眼见着皇后就这样把自己的罪给定了,齐妃急急忙忙的要寻求皇上的帮助。
没想到皇上的神色冰冷极了,看向齐妃的目光里充满了厌恶。
“皇、皇上……”
在皇上这种目光中,齐妃也说不出话来,她呐呐地开口,“臣妾真的没有做,这个李太医说的都是谎话。”
“娘娘这您可就冤枉微臣了,”李太医拱了拱手,向众人作着解释,“这太医院开出的药方和药材,都会在档案上记录清楚何人用的、何时用的、用量多少,以及因何病症所用。
每个月都会有专人核实档案,微臣是绝对不敢在这上面做手脚的。
若娘娘不信,大可以派人去太医院和御药房查个一清二楚。”
太医院是救人的地方,也是能害人的地方。
因此,皇宫之中对于太医院的监察其实是特别严格的。
这许多年来,只出了温实初这么一个不宗教礼法与后妃厮混的人,皇上在得知之后,也已经将他的九族尽灭了。
太医院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背后的隐情,所以人人都将嘴给闭紧了,不敢透露出丝毫。
也正因为温实初的所作所为,皇上早就派血滴子在暗中观察了。
因此皇上只需要等待夏刈查明,翠竹是否翠竹去太医院领过麝香,便知道这个李太医到底有没有说谎了。
片刻之后,苏培盛便从厅外走了进来,他凑近皇上,低声将夏刈查到的消息告知——那麝香确实是,翠竹去太医院领的,领药的缘由也和李太医所说一致。
皇上亲口说出的证据,由不得齐妃不认,她瘫坐在椅子上,嘴里只能喃喃着不是、不是。
如今事情已经查明,现在剩下的就是对齐妃的处置。
但齐妃毕竟是三阿哥的生母,想要处置她,也不得不考虑三阿哥。
皇上着实有些头痛,但众位嫔妃就在这里等着,他也不好就这样轻轻揭过,继续纵容齐妃做些错事。
“罢了,今日天色已晚,本宫担心晚上风雪再起,各宫的姐妹便先行回宫吧。”
皇后看出了皇上的犹豫,也立刻找了一个理由将众位嫔妃都请出景仁宫。
独留下齐妃,一个人哭哭啼啼的面对着皇上和皇后娘娘。
皇后以退为进,先开口催促皇上立刻给出判决,“皇上,齐妃毕竟是三阿哥的生母,这一次不如从轻处罚吧。”
“正因为她是三阿哥的生母,朕才不能轻纵了她。
不然日后,三阿哥岂非要跟他的生母学坏了。
他本就愚钝,若是变得又蠢又坏,又如何能造福百姓?”
“可……”皇后状似犹豫,“可若是三阿哥有了一个获罪的生母,怕是前朝的重臣也会有诸多非议啊。
皇上膝下的皇子本就不多,若是三阿哥再不得力,那些老臣又要催促皇上开枝散叶了。”
皇上一听到开枝散叶四个字,就觉得头痛,他已经想象到此事若是被太后知道了,只怕明年又要兴师动众的选秀了。
如今,想要惩罚齐妃就不得不想办法,堵住太后的嘴。
这宫中的子嗣还是太过稀少了,才叫朕这个一国之君,处置起妃嫔来都束手束脚。
“索幸敬妃与孩子并没有出什么大的问题,但齐妃死罪可免,活罪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