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娘,官人为她诊治了小孙子的痢疾,还减了她的药费……
她们却一个个想要他死!
白素贞嘲讽地一笑,目光冰冷,转身离去。
禅房内,许仙静坐在桌前,身前放着一本药经。他面容平静,提笔在药经上写着药方。
法海探身一看,纸页上方画着一株药草,下方写着药材的习性、外貌、药性。
“许施主在编药经?”
许仙点头,“不错,之前的药经方经多有错漏,我尽一己之力加以修订,但保和堂事务繁忙,一直没来得及完成。这几日山中清静,正好便于我回忆整理。”
法海心情复杂,“许施主此举高义,功在千秋。”
许仙摇头道:“只怕世人得知此书由我所编,反倒不敢传阅。若我身死,还望大师能帮忙付梓。”
“法海必不负所托。”
许仙停笔,目光落在纸上,“我本以为和娘子会有生生世世的缘分,却不想,从此魂飞魄散,来生也不复相见。只求大师能念在我做这一切的份上,不要伤她。请拦住娘子,别让她做出傻事。”
法海点头道:“人有善念,天必从之,人有悔意,天必怜之。贫僧相信,上天有好生之德,许施主为苍生舍命,如此高义,总会有一线生机。”
许仙微微一笑,并不反驳,只是神色间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
“多谢大师吉言。”
晨光渐起,白素贞站在山顶,神情冷漠地注视着金山寺的方向,衣袍和长发随风飞扬。
白素贞手中结出法印,那金刚止孽锁骤然亮了起来,在她的身周出现了金色的绳索。
绳索猛地收紧,将她牢牢地捆缚住。
白素贞疼得满头大汗,手上却依然不停地催动灵力。她周身泛出白光,与那金色的绳索纠缠在一起。
“弟子白素贞,愿以寿元为祭,以血肉为引,换此时此刻,雷霆之力!”
话音一落,天空惊雷骤起,白色的灵力亮了许多,金刚止孽锁一寸寸地爆裂开来。
白素贞痛苦地呻吟出声,鲜血自她唇角滑落,颈项和手腕的印记消失不见。
她抬头,望着下面的众人,露出了一个冷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