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背对他的人不会出现标签。
出现最多的就是年长的俊后生,年幼的叔叔哥哥之类的。
提着一个小包,出了医院。
两个月的休养,他的脸色还是有些白。
“大西路。”
刚出门,一个黄包车车夫就跑过来,头上飘着“大爷有钱”。
祁胜还是上了车,只是觉得,对方怎么不飘“人傻钱多”?
沿路,许多飘着“俊后生”的人让祁胜有些为难。
虽然,是事实,但是对于自已的工作不利。
自已可是干特务的,不是之前的上战场冲杀。
俊后生,容易被记住,是个缺点。
想着事情,黄包车拉着他到了大西路。
“这位爷,具体拉到哪里?”
“到了,可以了。”
祁胜下了车,掏了几张毛票给他。
那黄包车,接过钱,头上的标签马上变了。
“穷酸书生。”
祁胜本来就长的斯文,现在受了伤,脸色有些蜡白。
在黄包车车夫看来,自已现在更像是个穷酸书生,因为他逃出来的钱确实很少。
“挺好,标签可以随时变化。”
又确定了一点,祁胜继续往前走。
有些人给自已打上了“路人”的标签。
也有很多打着问号的标签。
自已走了数百米,找到了地址。
门口两个便衣,不远处还有一些商贩,都有意无意盯着他。
头上冒出的大部分都是问号。
祁胜将自已的包放下,然后拿出自已手上手提包里的证件跟调令。
“你好,我是来报到的。”
对方接过证件跟调令,然后敬礼说道:“长官,请。”
祁胜点点头,自已好歹也是上尉军衔,还是黄埔出身。
最重要的还是浙江人,虽然,不是同一个城市,但跟戴老板也是半个老乡,这点很重要。
两个人的头上,从问号已经变成了长官。
一路走进去,这里的房子不少,有人巡逻,有人站岗。
问了人,找到了地方报到。
人事科仔细查看了证件跟调令,然后就开始写了起来。
“可以去领安家费,还有衣服,枪支,完事了,记得去档案室那,填一份资料。”
人事科这里自然也要填写资料,应该跟档案室里的不太一样吧。
“好,谢谢长官。”
看着对方头上飘着“新人”,祁胜打了招呼,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