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陈教授多次使用心理学上的小手法来试探路吟风。
表现出来的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谈话结束后,莫南泽将路吟风送回了卧室。
他转过身,迫不及待地问陈教授结果。
陈教授摘下眼镜,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说道:“一次谈话看不出什么,莫律师,我明天再来一趟。”
第二天,陈教授如约来了,还带上了自己的一个学生。
两个陌生人令路吟风压力倍增。
她什么话都不说了,防备地看着两人。
第三天,两人又来了。
路吟风几乎崩溃,冲着他们抓狂地大喊大叫。
这是陈教授的手段之一,可是莫南泽实在不忍心,叫停了这场实验。
将路吟风安抚好之后,莫南泽怅然若失地走到陈教授面前。
他没说话。
“莫律师,你应该有心理准备了吧。”陈教授悠悠地说道。
莫南泽心里一紧,手支在沙发靠背上,用力抓紧。
“是精神分裂症吗?”他颤声问道。
“是否是精神分裂症还需要更专业的检查才能做出判断。我唯一可以下的结论,便是你太太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症。”
“也就是PTSD。”
“她防御心理很重,自身压力很大,长此以往,也许会对她的精神和心理造成摧残性的打击。”
“我建议,可以让她换个环境,让她远离创伤记忆,再辅以药物治疗。”
“莫律师,没有什么坎是迈不过去的。”
陈教授说了许多。
莫南泽眼里的忧愁却仍是浓厚。
他明白,陈教授说的话,要比实际情况柔和许多。
路吟风现在状态,必须进行干涉了。
陈教授临出门前,又回过头,看向莫南泽欲言又止。
“陈教授,有什么话你直说吧。”
陈教授尴尬一笑。
“其实……我最近在研究的课题,很适合你太太现在的状态。”
“是什么?”莫南泽连忙问。
“失忆疗法。”陈教授解释道,“就是通过催眠等手段,让患者封存令他感到痛苦的记忆……”
莫南泽漠然抬手打断了陈教授的话。
他淡声道:“不是什么新鲜东西了,我太太……八九年前就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