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族之人,素来比起其他的人要多了一份的灵性,只是因为桑族的人注定了会继承先祖留下的记忆。
将仰着头的小丫头也抱起来,左边一个,右边一个,秦珂的心情却是有些激动,这两个孩子是她的宝贝。
人生苦短,又有多少个十年,画情,我会将你的一起幸福下去。
行走在大街上,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外加上一个怎么看也不像孩子娘亲的女子,三个人很容易就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眼光。
随便进了个路边的酒楼,将两个小孩子放了下来,秦珂伸出手在每个人的头上摸了几下,就这样,秦珂就觉得很满足了。
这是她的孩子啊,无论是秦澄还是秦无念在秦珂的眼中看来都是格外的可爱。
“那不是白河叔叔?”身侧秦澄站在凳子上面指着下方行色匆匆的男子说道,秦珂伸出头看了一眼经过酒楼的男子,正是南荒四王之中的白河。
对于白河会出现在这里,三个人都有些好奇,六双眼睛对望了半响之后,然后耸耸肩膀齐刷刷的朝着大门跑去。
一路上跟着白河,白河不擅武力,在四王当中擅长机关之术,为人也沉默寡言,在四王之中可以说是最没有存在感的人,但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总是做出一些让人惊异的事情来,他曾经七天七夜不眠不休指挥作战,用他自己所设计的机关大破北燕关,更是翻山越岭,用机器大破秦岭。
说道白河,在南荒之中的声望是绝对不比其他三王低,而在这样的时刻,沁宇被假圣旨召回帝都,然后囚禁在府中,思岩跟随在北无轩的身边,剩下的就是一直没有响动的白河。
秦珂也有些好奇白河到底是走哪里却,白河的心思明显有些不集中,所以才会一直没有发现有人跟在身后,到了郊外的树林,秦珂三个人都远远的看着白河,都不敢靠近。
白河一直走来走去,并且不停的捏着手,明显有些紧张,到来人出现的时候,纵然是秦珂也忍不住有些惊讶,来的人她认识,并且很熟悉。那是太都帝国曾经最为出名的安慰然。
安慰然何许人也?曾经名震太都的风流才子,才貌双全,计谋一身。
只是伴随着安家的破灭,整个安家一手毁在了秦珂的手中,安慰然失去了踪迹,再无人见过,此刻居然会出现在这里,秦珂的心中惊异一点都不亚于白河。
白河眯起了眼睛看着约自己前来见面的人,这人,他自然是认识的,曾经太都四大世家安家的少爷安蔚然,只是随着安家消失在太都之中,安蔚然这个名字也很少被人提起,安家如今还在的只有镇守边关,数年不曾回过家的安明瑞。
“很惊奇,对不对?”昔日的偏偏贵公子笑起来的时候仍然是明媚无双,俊美得犹如画中走出来一般,但是就是这个样子的安蔚然反倒让人不得不特别的注意。
“这个是安公子派人送来的,白河不知道安公子是什么意思?”白河从手腕中扯出一根绳子,绳子上牵扯着一块玉佩,即使远远看去,秦珂仍然有些惊讶那玉佩和她身上的一模一样,这玉佩应该是属于庆帝宝藏的钥匙八块中的一块。
白河怎么会有这玉佩,这玉佩和白河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秦珂心中的疑问越发的浓烈,再多的疑问却也比不过在这里看到安蔚然。
安家覆灭之时,安蔚然身在岚朝境内,所有的人以为安蔚然自杀了,可是目前看来安蔚然并没有自杀,反而活得很好。
可是为什么他没有回去找安明瑞?
“娘亲,你看那个人的手指,他的手指怎么没有了。”秦澄有些小声的附和在秦珂的耳边,指着安蔚然残缺的小手指说道,秦珂顺着秦澄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安蔚然没有了小指头。
即使隔得很远,仍然能够听见对面的两个人的对话。
“西王殿下如今的处境似乎不太好,虽然舍妹是北无轩的宠妃,但是好像北无轩并不在南荒国内,如今南荒掌权的却是南王古月,古月此人极为的自傲,四王之中,你们两人素来不和,看来这次古月没有少给西王殿下穿小鞋。”明显将白河目前的状况打听得极为的清楚,安蔚然的笑容一如最初的时候,优雅而美丽。
这个时候的安慰然让秦珂想到了第一次,方尽休带着她回到太都的时候,那时候,她曾经以为身侧的男人能够牵着手到永远。
果然人天真的时候想起来真觉得不可思议,若是放在现代,说蝶影罗刹会为一个男人而低头,那是何等的笑话。
画情,甚至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我曾经真正的爱过方尽休,那个眉眸如画,温暖了我最初年华的男子,可是到了现在,我已经不在爱了。
“安蔚然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你将我引出来不会只是想给本王说这些,本王还有事情要做,恕不奉陪了。”白河明显对安蔚然不愿意摆出和善的脸色,直接转身打算离开。
“白河,若是有人知道你是黑族之人,不知道你这位南荒四王还有什么面目存活下去?”并不大的声音传到秦珂的耳中,秦珂微微之间也有几分的惊讶,难怪白河从来不愿意参与到权力之中,原来如此。
白河明显没有料到自己隐藏的秘密居然被人这样轻易的说出来,他脸色一沉,然后伸出手想要抓住安蔚然,安蔚然却是闪开身,然后呵呵笑道“怎么,西王殿下是想杀人灭口,就是杀了我,西王殿下的身世也仍然会有人知道。如今南荒之中黑白两族之人斗争愈渐激烈,西王殿下的身份恐怕会很微妙,如果北无轩知道一直在身侧的希望是黑族之人,不知道会有什么想法,才经历过了南王古月的背叛,啧啧,如今又来个西王,纵然你们的陛下是何等的强悍也会承受不了吧。”安蔚然的声音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是温暖的,白河却始终觉得很冷,他怔怔的站在林子之中,却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些什么。
他是黑族之人,是从生下来就注定的,南荒之中,黑族骁勇善战,白族之人素来爱好和平,一开始一直是黑族作为统治者,直到百年之前白族推翻了残暴的黑族人,开始那南荒长达百年的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