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坚恩了一声,道:“下去休息一下,明天就回南阳去吧!”
陈良应声而退,出帐找到周胜,让周胜给安排营帐休息去了。
德阳殿。
天子临朝,百官议政。
汉灵帝哈欠连天的步上丹墀,精神不振,脸色略带病白,气色更不如以前了。
殿上百官更是发现灵帝连走路时都有些晃,若不是中常侍张让在一旁相扶,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摔倒的样子,不由暗暗担忧。
中常侍张让待灵帝在丹犀上跪坐好,才尖着嗓子喊道:“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殿下文官班中立刻转出一人,撩起裾袍长长跪伏于地,唱声道:“陛下,臣有本奏。”
百官急视之,见是侍中黄琬。
灵帝耷拉着脸皮,有气无力地道:“所奏何事?”
黄琬道:“启奏陛下,臣闻南阳黄巾逆贼作乱,有贼寇自称是沛国谯人曹仁、曹洪及夏侯惇、夏侯渊者,助纣为虐,为虎作怅,南阳太守褚贡即被寇将夏侯惇斩杀。据臣知,沛国谯县曹氏乃大司农曹嵩大人宗族,夏侯氏亦与曹大人宗族甚有渊源。”
“什么?”
“还有这等事?”
文武百官立刻议论纷纷起来,曹嵩则是瞬间脸色大变。
灵帝听的勃然大怒道:“什么,竟有此事。来呀,将曹嵩拿下,打入天牢候审。再将曹氏及夏侯氏之有尽数拿来京师问罪,交由廷尉彻察。”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曹嵩惊的魂飞天外,心里恨死了黄琬,慌忙出列跪地奏道:“陛下,万万不可呀,此必是有人嫁祸呀,请陛下明察。”
灵帝怒道:“有何证据?”
曹嵩忙道:“陛下,夏侯惇眼下正在京师,在微臣之子骑都尉曹操帐下任职,又怎么可能斩杀南阳太守褚贡,请陛下一问便可见分晓。”
灵帝余怒稍遏,喝道:“速召夏侯惇。”
“老奴遵旨。”
张让心里也抹了把汗,连忙谴人去北军大营召夏侯惇。曹操乃是他推荐的人,若是曹氏被坐实了谋逆的大罪,他也脱不了干系,心中着实吓了一跳。
不过,黄琬这厮有些不识好歹啊!
张让阴恻恻地扫了面无表情,从容退回朝班的黄琬一眼,暗忖曹嵩乃是已故中常侍曹腾养子,素来与十常侍交好,结为朋党,黄琬这厮才任侍中没多久,竟敢不识时务,少不得要给他找点乐子,寻个机会将这厮弄出朝堂,外贬地方。
北军大营。
曹操正召集麾下都伯以上军官商议军事,一名亲兵脸色惊慌地冲进了大帐。
“慌什么!”
曹操蹙眉大喝一声,脸有不愉之色。
亲兵神色惊慌,刚想说话,帐帘掀出,大帐中又进来一人。
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