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欸,等等,顺带问问你家老爷,管不管衣裳?我与我闺女穿身上这套是行医方便随意穿的,既是喜宴,总不能穿得太寒碜了吧?”
“……好,郭大夫你等等,我一并去请教。”
目睹全过程的郭柔儿:……
郭盛安:“有话就说。”
“咱们出来时,不是带了银子吗?”
“嘿,这你就不懂了,花自己银子心疼,花旁人的银子,这叫快乐。”
“爹你未免……太抠了些。”
“不抠,怎么把你们养大的?这叫勤俭持家,回头你娘准会夸我。等着吧,若彭府肯花钱为我们制一套衣裳,那衣裳铁定到最后送予我们。”
柔儿扶额。
怎么办,好想和亲爹撇清关系啊。
没会儿,下人回来复命了:“我家老爷说了,您现在是我们彭府的贵客,以上宾的身份入座的,不需要随份子钱,待会儿缝工便上门为二人量尺寸。
不知郭大夫喜什么花色?我好为二位准备。”
郭盛安也不客气,道:“我皮肤黢黑,偏深色系即可。至于我这闺女,平时太过稳重,失了少女的朝气,恰好是这大喜日子,咱也不喧宾夺主,夺了新娘的彩头,准备鹅黄色布匹即可。”
“欸好,奴才这就下去操办。”
鹅黄色啊……
郭柔儿还真没尝试过这种颜色的衣裳,包括家中姐妹,多是素色为主,唯独曼儿着装深色系,一是耐脏,二是曼儿肤色只适合深色衣裳,更别提现在还女扮男装。
缝工量好尺寸,只说会连夜赶工,在大喜之日前将衣裳送来。
郭盛安询问缝工:“行,劳烦你了。”
这缝工当真在大喜之日前夕将衣裳给送来。
鹅黄色的衣裳,不说亮眼,的确如郭盛安所说有朝气些。
郭盛安笑道:“换上试试?”
“好。”
待闺女换上新衣裳出来,郭盛安才微叹。
郭柔儿容貌偏寡淡些,再有性子稳重,很多时候在外人眼中不如郭家二闺女和三闺女出彩,但换上鹅黄色衣裳,就像点亮了一盏灯,将寡淡冲散了几分,让人眸光一亮,不由侧目凝视。
“不好看吗?”
“好看。”
“那爹为何叹气?”
“我还说不要喧宾夺主,你换上这身出现在喜宴上,怕是要吸引不少年轻儿郎视线。这彭家又是绅贵,宴请的人也不凡,真要被年轻儿郎惦记上,爹爹也愁啊。”
郭柔儿也咯咯直笑,“爹,太夸张了。”
“嘿,小丫头片子还不信我,明日给你梳个好看的发髻,簪上一朵花儿,就知道效果了。”
“爹还会梳发髻?”
“你当家里就豆花会梳头?你娘的发是我梳的,眉也是我花的。”
“……你和娘背着我们还干不少事儿啊。”
“这不是爹的时间宝贵,给你娘捯饬完,没功夫捯饬你们,才瞒着的嘛。行了,回去可别让你姐妹们知晓此事。”
“……哦。”
所以,他们这些当子女的,当真是意外,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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