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囚在临死前,只见害他们如此这般的罪魁祸首,朝他们居高临下地轻蔑一笑,似乎在对他们说——
好走。
……
刘家墨心有余悸。
一颗脑袋掉地时,他就忍不住跑边儿上呕了起来。
当时他还觉得丢人,结果现场百姓中同样反应的还不少……
释然了。
如今脑海还回荡着脑袋搬家的场面,骇得脸色苍白,提不起一丁点力气,还得蒋牢头扛着一只胳膊,艰难地前行。
为什么不是郭盛安这个做姐夫的扛胳膊?
因为他太高。
蒋牢头:“还好吧?”
刘家墨摆了摆手。
郭盛安在一旁啧了声,“你这身体素质,还不如同大山一样待在蒋大哥家中呢。”
“那不行!专门来看这一趟的……呕……”又回想起那场面,跑一旁吐去了。
蒋牢头嗤笑:“这小子,呵。”
回到蒋牢头家中,蒋家给留了饭食,潦草吃过,郭盛安才带着大山,驾着驴车离开。
大山:“大舅,砍头真那么吓人吗?我看小舅舅脸都吓白了。”
“等你见识过就知道了,每个人承受能力不一样,家墨这样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弱了些。”
小舅舅知道你这么说他吗?
……
临水村,郭家。
知晓郭盛安今日回来,曼儿早早在高高院门槛儿上坐着,听到驴蹄声,她抱着小黄蹦高高。
“爹爹!大山表哥!”
郭盛安让大山善后,自己快步绕过曼儿,走到月娘跟前,伉俪情深道:“月娘,我回来了,走,里面说。”
被忽视的曼儿:……
脸上的笑意被抹平,笑眼透着无语的气息。
郭盛安人没回临水村,却让人捎了信回来。
“得亏行刑是赶在春耕前,不然咱家就得请几天日工了。”
曼儿挤进来一颗脑袋,大大咧咧道:“爹爹,砍头好看吗?精彩吗?”
月娘觉得头疼。
村里忌讳的事,怎么在这个闺女看来,用热闹、精彩等词汇就能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