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也不废话,yīn寒着脸,直接摊牌:“谁是B哥?”
“他、他,我一个朋友……”心虚的低下头,张媛声音越来越小,见状,陆寒再也无法忍受这个女人欺骗自己哥们的怒火,狠狠喝道:“妈的,你个**有种再说一遍!!”
张媛本以为陆寒长的斯文,但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因为陆寒就像一个愤怒的恶魔,双手紧紧攒住,骨骼碰撞,发出咔嚓响声,而似乎是因为太用力,额头与脖子上竟暴凸出根根青筋,浑身涌出的暴虐之气,几乎将她瘦弱的身躯完全笼罩。
张媛甚至有种错觉,只要自己说出一句狡辩说辞,眼前的这个男人就会毫不犹豫的让自己尝到痛不yù生的滋味。
女人早就被这股窒息虐伐之气吓得瘫软在地,她只是爱慕虚荣,骗陈辉给自己花钱罢了,哪想到半路会杀出个陆寒,一时间呜呜的踉跄后退,竟跌倒了。
陆寒稍稍冷静了下,随即深深吸了两口气,单膝蹲下,对着早已吓破胆的张媛狠狠道:“张媛,我不管你是谁,你做什么工作,陈辉他是我哥们,你如果是抱着钓凯子的想法接近他,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话说完,陆寒紧绷着脸,好不心软的狠狠锤在地上,坚硬的水泥地板好像豆腐一样,闷得一声响,竟然生生被陆寒锤进去一个大坑。
“大,大哥。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呜呜……”显然被陆寒这一拳吓到,如果刚才不是捶地,而是锤向自己,张媛已经不敢往下想了。只怕在她心中,陆寒要比那些传说中的黑社会还要可怕。
及时收敛自己的怒气,陆寒不愿再面对这女人,有些替自己兄弟不值,用一种非常平淡的声音说道:“你走吧,我以后不想再看到你。”
张媛纤细的长腿发软,扶着墙艰难站起,但还是小跑着冲下楼,仿佛很害怕陆寒会反悔似的。
整理好心情,陆寒重新回到电玩城内,陈辉正兴冲冲的玩着赛场,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再次变成单身汉。
“怎么就你一个,媛媛呢?”说着陈辉一个在人群劲乱瞧,很着急。
心里一揪,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得骗他说:“我也没见,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先走了吧。”
陈辉眼神一下黯淡了,与陆寒双双出了电玩城,陈辉很不放心的给张媛打了个电话,但电话那头的回答却让他一下子呆在原地。
陆寒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定是张媛主动提分手。
陈辉肥硕的脸颊狠狠抖了抖,眼睛因为太小,好像根本盛不下太多的泪水,挂了电话,他终于再也抑制不了,失声痛哭起来。
“呜呜……为什么?为什么她跟我分手……为什么啊??”
看着陈辉哭的像个小孩,陆寒也不知道说些什么,长痛不如短痛,早点结束总比以后知道真相来得好。
因为害怕陈辉想不开,陆寒并没去夜总会上班,跟胡娟打了个电话,请了一天的假,两人便来到了新区一家颇为豪华的大型酒吧。
一九酒吧,这酒吧名字无疑是起自1998的谐音,那年长江发大水,自己应该才小学毕业,唏嘘过后,陆寒这才带着陈辉进去。
买醉是痛苦的,好像每一杯酒都是下满情愫的毒药,虽不致命,但那种难以割舍的感情,却随着一杯杯烈酒的下肚,愈发强烈。
陈辉要了三瓶威士忌,中间还点了一打啤酒,全被他一人喝掉,而陆寒只点了一杯芝华士兑点饮料和一瓶冰锐,没有大酒劲。期间有兜售摇头丸,k粉的小混混,但看到陆寒紧紧皱起的眉头,他们也就识趣的走了。
坐在舞池外面的卡座,听着刺耳的音乐,看着舞池中兴奋,发狂的人在疯狂的扭动身躯,不知道是因为药物的原因还是酒jīng的作用,好像每个人都想用力将皮囊扔掉。
陆寒忽然间觉得这里挺没意思的,喝了大概三个钟头,看看手机已经十一点了,便想赶紧离开这里。
可当他准备叫陈辉离开,扭头一看,这小子竟靠在沙发上呼呼睡着了。
丫的没良心。
老子今天不但替你擦了屁股,还得替你买单,一瓶威士忌三百多,三瓶就得一千,狠狠在心中骂了声娘,陆寒这才招呼服务员买单。
总共一千四!
陆寒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从怀里掏出十四张百元大钞递给服务员,心里虽然阵阵肉痛,但想到这钱来得也轻松,也就释怀了。
肚子里憋了泡尿,陆寒懒懒的走向洗手间,但刚走到外面,忽然看到两个满身纹身的混混正站在卫生间门口,一脸凶相的瞪着自己。
演电视剧呢?还装黑社会。
陆寒咂了咂嘴,也不多想便想推门进去,但手还没碰到扶手,两个混混便一把将他推开。
“滚一边去!”陆寒本来就没有用劲,被他们这一推,踉跄的退后四五步。
顷刻,弥漫在他体内少许醉意迅速消散,全身各个感官机能猛地炸醒,虎目凝视着前方洗手间,直觉告诉他,里面一定有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