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一半,杨岳一抬手,“不必多言。”
他以为自已侄子怕客人受伤,想要阻止他。
杨一叹张了张口,后叹了口气,罢了,岳叔头铁,就让他撞破南山再回头吧。
切磋(指点)的地方在后院,那里除了一个演武场,什么也没有。
很快,杨岳和齐青双双站上演武台,杨岳从摆设的兵器槽里抽出了一把枪,耍了个枪花,枪尖着地。
此枪通体银白,枪尖寒光铄铄,枪身刻着一只鸾凤,毫无违和感,一看就是炼器大师所作。
自杨岳握住枪后,直面的齐青能直观的感受到他的气势变了,从温和陡然变成锐利,似与枪身融为一体,坚不可摧。
“枪意?”
齐青目露惊讶,这么明显的气质变化显然是枪意,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枪意。
“你的父亲,齐武,或者说齐道临,是我们这一代人中天赋拔尖的人,当初他在这中元城时,可真是太骄傲了,不把所有同辈人放在眼里。”
“他一个个登门造访,挑战所有年轻一辈,到了我,三十回合落败,颜面尽失,他想要铸造剑心,无敌的——剑心。”
“可惜了,最后也未能成功,而我们,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我承认他的天赋很强,但教人的能力,我不信他处处比我强!”
杨岳似乎不急着出手,还在述说着齐青父亲的往事。
似乎是觉得时候到了,他一字一句说道:“使、出、你、的、全、力!”
听到这话,演武场外的杨一叹一拍脑袋,他已经能够想象到等会儿的画面了。
刹那间,枪出如龙!一往无前,攻于一点,一出手就是全力以赴。
杨岳感受到,一股比自已强大许多的气势从那年轻人身上散发出来。
对于杨岳的发言,齐青表示尊重。
朴实无华的一剑,大繁至简,星火与枪尖相触,像是大锤对针尖。
那名家打造,就算是杨岳也宝贵得很的银枪,寸寸破碎。
从枪尖,枪身,再到枪杆,像是石头遭逢巨力,处处崩解。
杨岳胸口衣衫炸开,身子被强大的余力压倒在地,岗岩打造的演武场龟裂一个小坑。
先前整理好形象的杨岳发丝散乱,脸色苍白。
他无力的坐倒在地上,望着蔚蓝的天空,颤颤巍巍,有些生无可恋。
“大真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