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宁是秦之初亲自委任的丹房主持,如果他在这方面的见识、学问、炼丹的实践不能超过其余的丹师。那他在丹房中就没有什么威信,想管理好丹房,难度就会大许多。
“我不是传了你一些炼丹术吗?”秦之初问道。
演宁说道:“幸亏国师曾经单独传授我三天,让我在丹道上进步许多。要不然的话,我或许都没有勇气接受国师的任命了。”
秦之初呵呵一笑,“看来,那些人给了你不小的压力呀。有压力是好事,有压力才有动力嘛。”
“国师教训的是,我一定会谨记国师的教导的,并以此鞭策自己。”演宁说道。
“你去吧。”秦之初挥了挥手。
演宁连忙躬身,以示告退。
等他走出了一丈多远。秦之初缓缓开口道:“演郎中,如果有人再难为你,你就说你是本国师的记名弟子,我看谁敢呲毛?”
演宁身躯一震。转过头来,难以置信地看着秦之初,“国师,你说你要收我做徒弟?”
秦之初说道:“不是徒弟,只是记名弟子。想做我的徒弟。你还要继续证明你自己。”
演宁大喜,屈膝跪倒在了地上,“多谢国师开恩。国师,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希望的,你就等着喝我的敬师茶吧。”
秦之初呵呵一笑。“好,本国师等着。”
演宁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了起来,欢天喜地地走了。
秦之初暗暗点头,他对演宁还是比较中意的,只是他从来没有收过徒弟,也不知道该如何指定收徒弟的标准,也不知道演宁会不会是个合格的徒弟,希望他的表现能够不辜负他对他的期望了。
秦之初还没有回到他的院子,就有人过来禀报,“国师,颜少师求见。”
秦之初心中一动,连忙亲自到府门外迎接,“老大人,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颜士奇就站在府门外,他没穿官袍,一身儒生打扮,在他的身后,停放着一顶两人软轿,轿旁除了两个轿夫之外,还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颜士奇是内阁首辅大臣,就带了这么几个人,可谓是轻车简从了,简陋到了极致。
颜士奇双手抱拳,朝着秦之初微微躬了躬身,“国师,老夫不请自来,冒昧来访,恕罪则个。”
秦之初走下台阶,“老大人的话折煞我了。老大人,快里面请。”
颜士奇和秦之初肩并着肩进了国师府,颜士奇不时地打量着国师府内的风景建筑,时不时地赞叹两句,“国师,你这里可是真正的仙家气派,天下独一无二的景致呀,咱们大周的皇家供奉院,老夫也是去过的,却是没有办法跟你这里相比拟的。”
秦之初笑了笑,“老大人要是喜欢,可以在国师府常住,这里房间众多,给你留一个上等的厢房,甚至是一个**的院子,都是没什么问题的。老大人,你是世俗人,大概不知道住在我的国师府的好处,这里空气好,灵气浓郁,景致也美,乃是一等一的修身养性的地方,在这里常住,可以健康长寿。”
“这个老夫信。国师,既然你都开了口,老夫就应下了。等到老夫致仕之后,可要到你的国师府住上一年半载的,到时候,你可不要轰人。”颜士奇说道。
秦之初陡生疑惑,“怎么,难道是老大人要告老还乡了?”
颜士奇摇了摇头,“老夫倒是想告老还乡,最近几年,每年都要写好几道告老还乡的折子,可皇上就是不准,老夫也只能继续为大周为皇上办差了。国师,其实这次来,我是为太子而来。”
“太子?”秦之初皱了皱眉头,“太子请你来,意欲何为?”
颜士奇叹了口气,“国师,老夫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提起太子的时候,那语气和神态,可是没有多少敬意呀。”
秦之初也不否认,“太子是智屏公主的大弟,这个,你也是知道的。”
颜士奇摇了摇头,他根本就不信秦之初拿出来的这条理由,“国师,我听说了,前段时间,太子夤夜到国师府来访,结果跟你不欢而散。我还听说,那一次不是太子的本意。他是受了什么恶鬼的控制,身不由己。这些事可是真的?”
要说现如今大周境内,有几个世俗人还能够以比较平等的姿态面对着秦之初,已经找不出来几个了。不过颜士奇肯定是其中一个。颜士奇不是不知道秦之初的手段有多厉害。但就是提不起来对秦之初的畏惧之心,他看秦之初,更多的是一种类似于老师看学生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