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小在脑海里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才望向慕城,撇撇嘴道:“应该是你公司太好混进人了吧,随随便便一个保洁工,都不用查直接就让她进门吗,我去打印文件,哪里知道会突然被袭击。”
说来说去,她无非就是在传达一个意思,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慕城的责任,和她毫无干系。
安小小深知,现在如果不推卸责任,那么等会遭殃的就会是自己,她太了解慕城了,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明天,他肯定会更加严格的看着自己,只怕自己到时候喝水吃饭都要和他在一起了。
慕城听了她的话,倒也难得没有反驳,只是微微皱眉,今天突袭这件事,的确有他一半的责任,他打电话给大堂问过,大堂保安说那名保洁工用了假身份证,又恰巧这几天MC在招牌保洁工,所以这才让她赶了这个空子。
现在这样的关头,真是一点都不能疏忽。稍有疏忽,安小小便有可能会因此送命,甚至包括自己也会……
这边安小小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又这又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冷静,当下吓得一动不动,老老实实的窝在床上面,等待着慕城接下来的话。
然而她却没想到慕城半天都没吭声,安小小不由将脑袋从被窝里伸出来,小心翼翼的探去。
“你在跟我玩躲猫猫吗?”慕城不带感情的说道,听他的口气,好像还带着一丝嗔怒。
安小小吞了吞口水,眼神转了转,便已经有了思量。
只见她砰的一下倒在了床上,眉眼紧皱,连声哀叫:“真是疼啊,也不知道被那个保洁工打到哪里了,浑身都泛着疼,好酸,痛啊!”
慕城见她突然歪倒在床上,耍赖的模样,不由抽了抽嘴角,也不戳穿她,只是淡淡问道:“哪里疼?”
安小小见他答话,以为他上当,便连忙指着自己的身上:“这里,这里,那里,还有这个地方,都疼,全身都疼!”说着还不忘使劲挤出两滴眼泪,现在要是不装柔弱,等会慕城责怪起今天的事情来,有的她受。
慕城嘴角再次抽动,缓缓弯下腰,修长的五指附在她的身上,不断在她的身上游走,边摸边问:“就是这几个地方吗?”
安小小瞠目结舌的看向那只恶魔的爪子,她着实没有想到,慕城竟然如此光明正大的摸她!
虽然,好像,是她先撩起的……
安小小不断的往后躲,想避开慕城的手心,可她躲一寸,慕城便追一寸,一双大手不断的由上到小游移着,安小小被他撩拨的身心俱乱,一颗心砰砰的跳个不停,更可耻的是,她的心里还有一分饥渴……
深知不能再这样下去,她连忙干笑道:“慕总,这个点你不去公司吗?和我待在这里您觉得合适吗?”
慕城停下手中的动作,挑眉说道:“你觉得呢?”
安小小无奈,这不是明摆着欺负她吗,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我觉得很不合适,慕总,你这么繁忙一人,怎么能和我待在家里,你看这别墅都被你防守的跟个铜墙铁壁一般,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会再有人来犯,所以,您老还是回公司吧。”
慕城默了片刻,随即一个倾身,身子离安小小不过两寸的距离,眼神直逼安小小,安小小被她盯得心慌意乱,脸色通红,身子不由自的又往后挪了一点,可是她一往后退,慕城便紧接着逼了过来直到两人都退到了墙角处。
安小小见身后已经不能再挪,便只好面色干笑,但是心里却已经紧张到不行。
慕城见她这副宛若小白兔的模样,全然没有了昔日猫儿似的利爪,不由失笑:“安小小,你好像很怕我?”
安小小闻言不由暗自翻了一个白眼,要是不怕他,现在她人早跑了,怎么可能还在留在这里。
心里这样想着,但面上还是干笑道:“怎么会。”
慕城微微挑眉:“是吗?我怎么看着好像……”
“千真万确!”没等她说完,安小小便保证道。
不管怎么样,她都不想继续和慕城保持这个姿势下去了。
心中这么一想,她便趁慕城不注意,迅速从床上爬起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开,从床的这一头直接跑到那一边。
慕城见眼前突然空了的被子,脸色一黑,回身冷冷道:“这么精神,还能跑,看来那个保洁工对你而言也没什么要紧的,我是不是要考虑把周围这些人全撤了。”
安小小闻言心里一惊,开什么玩笑!她现在的处境这么难堪,估计一出门,没了慕城的保护,她立刻就会成为枪把子,她又不是傻子,这个时候如果慕城撤了人马,那她直接可以去见阎王爷了!
“别,我知道错了。”安小小老老实实的认错,不管怎么说,都得先联系上老大,然后秘密离开才行,在这里久待也不是办法,早晚有一天,她会牵连慕城,慕城势力虽然很大,但毕竟他也只是个普通人,和异能人根本没的比。
想到自己有一天得离开他,她心里就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慕城挑着眉看着她,凉凉说道:“认错倒是挺积极,怎么没见你干别的积极过。”
安小小撇撇嘴,不作回答,但知道慕城已经不再生气后,身体便放松下来,身子一放松,方才没感觉到的疼痛便袭来,她只觉的后劲处一阵阵酸痛,便伸手揉了揉。
慕城见状,眉心深處,冷冷问道:“这次的人是谁派来的,你知道吗?”
安小小见他突然问起这件事,心中沉思一会,只是摇头:“不清楚,我刚看到那个保洁工,就被她打晕了。剩下的,你也知道了。”
其实幕后到底是谁,她是有感觉的,不是说女人的第六感很准的,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她怎么想怎么都跟薛离有关系,前一天才打电话来威胁过,第二天就出事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可她现在无凭无据的,单单凭着自己的那些所谓直觉,只怕说给慕城听,慕城也不会相信自己。
与其这样,她倒不如客官的说出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