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金晨一路离开,直到半个时辰之后,才在一座名为飞鸿的酒楼前停下。
这名为飞鸿的酒楼身处帝都的闹市街区,楼身七层通体暗红色装饰,打眼看去华丽中却不失庄重,显然这飞鸿酒楼在帝都中也不应该是无名之辈。
金晨没有多少一句,直接带着秦穆进入酒楼,而酒楼中人员吵杂,也没有谁会注意两人的进入。
没有上楼,金晨带着秦穆直接绕到了酒楼的后院,而显然这里并不对外开放,两名武宗初期黑夜武者一脸严肃的守在这里。
但是有着金晨带领,两名看守之人只是面向金晨微微点头后便侧身放行。如此发生让秦穆增加了对金鳞军旧部的好奇之心。
不难猜出整个飞鸿酒楼都应该是金鳞军旧部的产业,能在帝都之中搞起如此规模的酒楼,显然不是谁都可以的。
然而飞鸿的后院并不大,只相当于黑羽宗分部的大小,没走出几步秦穆便感受到了一股庞大武元力对自己的窥探。
“爹爹,少主已经带到。”简单到与飞鸿酒楼大相径庭的院落中,秦穆见到了那到强大气息的主人,而金晨的开口也告诉了秦穆此人的身份。
一名年过七旬,身处却异常笔挺的白发老者被秦穆打量的同时,一双深邃沧桑的眼眸也在打量着秦穆。
老者消瘦的脸孔,雪白的八字胡,左眼上一道狰狞的疤痕,仿佛在诉说着那不为人知的故事。
“秦穆见过前辈。”不等老者开口,秦穆便抱拳躬身施礼。
老者的气息注定了他那强悍的实力,而这样的人搞不好还是当初金鳞军一役的见证者,所以秦穆这一拜真挚非常,没有丝毫讨好的意思。
“少主太过客气了,这样的大礼我这快进棺材的老家伙可受不起了,如果少主再晚一些时间过来,可能真的见不到我了。”
“快坐吧!晨儿去给少主倒茶。我想少主的心中一定有很多的疑惑吧?我会逐一为少主解惑的,毕竟我能做得已经不多了。”
老者声音虽然清晰,但是却显得有气无力,显然他的话不是在开玩笑,而老者看着秦穆的目光中也出现了难得的满意与欣慰。
“是,晚辈确实有太多的事情想要与前辈求证。”
秦穆在老者的示意下坐到老者对面,而这句晚辈显然不是说说而已,一举一动都是规规矩矩。
“少主心中想必非常疑惑我的身份吧?我确实是金鳞军中见证了那场冤案惨案后,还活着未死的最后一人。”
老者不等秦穆发问便已然开始了讲述。而这话一出,秦穆便神色一变,看来他想得都是对的。
“当初金鳞军被攻击之时,我只有十五岁,与你们青州城秦家的先祖从小相识,更是情同兄弟。”
“灾难来临之时,所有人都懵了,更别提年幼的我们!在父辈们的保护下我们保存了性命,残喘至今。”
“辗转之中,有人离开,有人身死,更是有人责怪秦家的愚忠。导致金鳞军上万兄弟的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