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冷修久违的怒骂声,程静竟有一种万般怀念的感觉,果然啊,只要事情和莫小语有关,冷修就又从冷修罗转为怒修罗了。
只是,现在不是感怀的时候,吞噎了一下口水,程静战战兢兢地道,“冷、冷总,我只是看小语一个人住一间木屋,怕她觉得孤单,也怕她一个人有危险,所以才来陪她的,我是好心好意……”
冷修抿了抿唇瓣,面色依旧不豫,“别再让我看到你碰她,还有,以后,你给我至少离她三步远!听到没有!”
“……”
程静的额角隐隐滑下三根黑线,现在的闺蜜间都是动不动就吧唧一口表达喜悦的,冷大总裁真是太不紧跟时代潮流了……
但,做秘书的哪敢和总裁据理力争,所以,撇撇嘴,程静还是点头道,“是是,我将来一定离小语三步远,绝不碰她。”
冷修脸上的面色总算稍霁,伸出手,又开口道,“把糖果盒给我。”
程静额角猛抽,“冷总,那是小语送给我的……”
冷修的脸上又飞来了一朵乌云,“明天起,你去扫厕……”
“冷总,糖果盒给你!”
迅速截断冷修未尽的那个“所”字,程静乖乖地从衣袋里掏出糖果盒,双手恭敬地奉上,一副谦卑的模样。
面上终于招来一抹阳光,冷修噙着嘴角的笑意,恬不知耻地从程静的手里接过糖果盒,嗓音中透着几分愉悦,“好了,你可以滚了。”
程静一脸憋屈加满头黑线,默默地转身离开,只是刚走了一步,就又被冷修叫住了。
“等等。”
冷修忖了忖,又问道,“女人痛经的时候,会痛到满脸煞白冒冷汗,连脚步都站不稳,然后全身发抖么?”
乍听冷修的问题,程静是囧然和尴尬的的。
她不明白,冷修这个大男人,没事问她痛经的事情做什么。
但聪明的脑袋瓜子一闪,程静就忽地了悟过来,“冷总,你是不是撞到小语痛经的模样了?”
冷修点了点头。
程静一副恍然大悟地模样,轻咳了一声,才道,“会,女人的痛经其实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我大学时有个室友,明明痛经还喜欢大冬天吃冰激凌,每次痛经的时候,都会额角盗汗面色煞白,需要吃止痛药才能缓解。”
冷修闻言,俊逸的眉头深深地拧成了一个川字。
原来,莫小语前两天真的是痛经,更原来,女人的痛经是件这么磨人的东西。
那莫小语每个月,不得都痛上几痛?
眉宇间掠过一抹担忧,冷修又问,“那痛经很痛的时候,除了吃止痛药,还能做什么。”
“喝红糖姜水,肚子上捂个热水袋,会好很多。”
“能根治么。”
“痛经一般是体寒加气血两虚,需要慢慢调理才行,马上根治是不可能的。”
体寒加气血两虚,需要调理……
冷修没有再问什么,特赦道,“没事了,你下去吧。”
待程静离开后,冷修从裤兜中掏出手机,给家庭医生李靖打了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