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杭州天气已经慢慢的开始热了起来,我躺在铺子里的躺椅上呆呆的望着天空,自从巴乃回来后我就每天都这样浑浑噩噩的活着,回想这些年经历的事情,我觉得就像梦幻一样,有时候我在想这些事情到底是真的吗?
我从一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慢慢的变成了现在这样的沉默寡言!以前我不相信人的性格会变,现在看来还是我以前经历的太少,太天真了。就像闷油瓶活的太久了,经历的事太多,不开口就是最好的答案。
“邪哥,邪哥”这一声声的叫声打断了我胡思乱想的思绪,是王盟这小子,平时都是对我客客气气的喊老板!今天居然敢这样叫我!“有事?”我没好气的说道。
“邪哥也没什么事,就是爸妈在老家给我说了个对象,说叫我回去看下,再加上父母年纪也大了,我想回去就呆在他们身边,顺便在我们小县城找个工作”王盟一本正经的说。
“工资加两千,不干就滚蛋”我怒道。
“老板!我想了下我还小,我要努力赚钱才能娶媳妇,父母也能安享晚年。”
“滚!趁我现在还压得住怒火消失在我面前”我骂道。
“我记得架子上还有货没有整理,马上去”王盟边跑边说道。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的怒气也慢慢消了,这些年王盟虽然总是各种理由变相要我涨工资,但是也还算是可靠的人,万一他真的走了,我确实一下子也找不到合适的人。他也许也猜到了我的心思,每次都能妥协他。
“老板在吗?”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您有事吗?”王盟迎了上去。
“我找吴老板”那人说道,这时我睁开了眼睛,打量了那人一眼,这人大概四十多岁,一身黝黑的皮肤,花白的头发一看就是长期从事户外工作的人。
这人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衣,裤子却是灰漉漉的,也不是脏,就是洗的次数多了有点旧!脚上穿着一双旧牛皮鞋,总之整体给人一种不协调的感觉,我一向不以貌取人,但是这人却给个我一种怪怪的感觉。
“您有事?我就是这的老板”我坐了起来但是没有起身。
“老板您好,有人托我给您送个东西,说一定要亲自交给您”,说着他向外面走去,不一会拿进来一个罐子。
“老板,东西我给您带到了,我这就走了”中年男人说道。“等等,谁叫你给我这个东西的”我说道。
“哦,那人大概四十多岁吧,他旅游到我们那个村,住了有一但时间了,我们家是开旅店的,那个老板就一直住在我们家,那天我采了一些新鲜的蘑菇准备来杭州女儿家几天,顺便给胖老板们炒了一盘新鲜的蘑菇,那个胖老板说我们那的一种蘑菇对您的头疼病有效果,叫我一定带给您,还给了我2000的路费,嘿嘿!我当时是不要的胖老板非要给”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胖子,于是我问到“您那是什么地方?”
“我那里是甘肃天水市,平时也没什么人,不过胖老板一群人似乎对我们那里很感兴趣!”中年男人说道。
“他们一共有几个人?”我问道。
“七八个吧?进进出出的我也没太注意。”中年男人说道。
“好的,知道了,麻烦您大老远的带过来”我笑着说!
“不客气,不客气,亲手交到您手上我就放心了,告辞了。”中年男子说着便向外走去。
“王盟,送一下别人,别人大老远的过来不容易”
“好的老板!”王盟这次倒回答的干脆。打发走了他们我看着眼前的罐子,一个普普通通的白色罐子,就是以前结婚的时候陪嫁的那种插假花的罐子,我记得小时候家里也有一个,我经常把假花拿出来,把手放进瓶子里,父亲怕我把瓶子摔破了,每次看到我这样都做势要打我,不过没真正打过!
罐子上面就用一个塑料袋套着,然后用粘胶粘了一圈,我回屋拿了把剪刀然后把袋子剪开来了。和胖子这么多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我想他一定是在罐子里藏了什么,不然他还有这好心记得我头疼脑热的!何况我并没有这些毛病。
里面装着一些晒干了的蘑菇,我把蘑菇全部倒到了地上,然后在里面扒拉着。然而我仔仔细细的扒了两遍什么都没有,我又看了看瓶子里,里面也空空如也。搞什么飞机,我心里想这死胖子难不成真给我寄点蘑菇。
这时王盟回来了,他看着一地的蘑菇说“老板,要不要我拿个篮子装着晒,这样放地下不卫生。”我瞪了他一眼,他自知多嘴了,灰溜溜的进铺子里了。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胖子的电话,我忽然想到,巴乃之后似乎没怎么联系胖子了,因为我们都要消化这些发生的事情。“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再拨了三遍都是这个声音后我停止了拨号。
我看着地下的蘑菇,回想着和胖子之间有没有关于蘑菇的暗号什么的,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什么,蘑菇还是蘑菇,瓶子还是瓶子。我继续回到躺椅上,手里拿着瓶子不停的在眼前转着,我拿着剪刀在瓶身刮了刮试图发现点线索,然而并没有什么。
无奈我抱着瓶子继续发呆,忽然我想到了一个事情,胖子传递信息一向是讲究简单安全,他不会像我想的这么复杂。
于是我起身把瓶子往旁边的石头上小心的磕了上去,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只见瓶壁内写着几个字,吴邪速来,胖子。靠,我暗骂道,果然是死胖子,什么时候被人从广西弄到了甘肃。
我掏出手机买了最近的机票,然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急匆匆的准备出门,王盟从我房间门口探出脑袋说道“老板,要出门吗?”“是的,看好铺子”我边说边走,
“好,老板慢走”王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