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走吧。”
“大少爷来了,他好象找你有急事。”
“嗯?他住在哪儿?”
“住在市驻省办的招待所里,这是地址,他说不方便过来。”
待众人走后,他进了卧室,卧室里面有三个人,一个和尚正在忙着端茶递水送锅魁,另两个看模样就是饿坏了的老头儿正坐在床边上大嚼,脚下是一个被雨水打湿了的编织袋,袋上的积水正沿着花花绿绿的纹路流到袋角,打湿了下面的水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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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天行走到二人面前,笑咪咪道:“吃的还行吧?”
“还成。”梁四牛憨憨地应道,锅魁的油在他厚厚的嘴唇上泛着光,“第一次坐出租车,很快。”
陈三星还是斯文却快速地吃完了手中的吃食,感激地从叶相僧手中接过温茶,喝了一口,抿了抿:“娃儿你叫什么名字?”
易天行苦笑着挠挠鼻尖:“不说也瞒不过,我就是易天行。”
陈三星微微一笑,眼角的皱纹堆积成两朵老菊:“我们是来杀你的,你还把我们接到你家来?”
“省城所有人都在找你们,而我不想让你们被他们找到。”
“一饭之恩不能忘,可我们还是要杀你。”
憨憨的梁四牛这时候才知道面前这看着温厚的少年人,就是自己和师哥下山要杀的对象之一,不由张大了嘴,露出里面的吃食,看着滑稽无比;叶相僧却忙着往茶杯里倒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为什么要杀我。”易天行直视着这二个老头子的双眼,毫不退缩。
陈三星瘪了瘪嘴,半晌后才嗫嚅道:“因为你是坏人。”
“我坏在哪里?”和两位可爱老农民进行辩论赛,易天行忽然觉得成竹在胸。
“刚才在外面的都是些什么人?”
“嗯,都是些江湖人。”
“不对,都是些身有血光的恶人。”
“好,纵使他们是恶人。”易天行直视着陈三星温和的双眼,“为什么要杀我?”
陈三星忽然沉默下来,微微抬头看向右上方的墙壁,半晌后:“如果看娃儿你刚才的说话,似乎可以说明你是好人,但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演戏给我看?从我们师兄弟进这省城开始,你便一直跟在我们身后,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只是想等着那另一个妖人来了后,我们一起除了比较简单些。”说完这话,他有些古怪地看着叶相僧一眼,喃喃自语着什么,却没有人能够听清。
易天行挠挠头:“跟着两位呆了两天,小子也受了两天教育。”他说的是真心话,转而微微一笑:“清静天请二位长老下山,本应该是隐秘之事,为什么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
“谁知道了?”
“浩然天。”
“噢,那是同道中人,知道便知道了,我也不会去请他们帮忙。”陈三星茫然道。
易天行冷笑道:“老前辈,你可知道浩然天也在请我杀你们,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们来了。”
陈三星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不应该啊,大家同道中人……”
易天行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心想这二位真是一颗童稚之心,在这黑暗污浊的省城里真是难行寸步。
小屋内一阵沉默。
“娃儿,我很难相信。”
“明白,所以我想请二位给我点儿时间查一下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咧次下山还有次事情。”
易天行微笑道:“明白,还是那句话,请二位给我一点时间查一下,包括你们要做的那件事情。”
“我不信!”一直憨憨拙拙在床边坐着的梁四牛忽然吼道:“清静天的道兄也都是得道高人,如果不是天性良善,怎能入道?像我们师兄弟在山里种田几十年,他们怎会唬我胖牛,死吧,贼小子!”
话音一落,他抬起粗壮的右腿,便要往地上跺去!
膝盖一抬,嘶的一声粗布裤子被里面的肌肉崩裂了道口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