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两位天王目中寒光大盛,扫向南天门四周。
多闻天王忽然想到一件事情,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宝胄,乃是天庭宝物,最抗冲击,这是什么样地偷入者,竟然能够以自身的身体,将这甲胄撞出如此深的印子来?
这得需要多大的力量?或者说,这是多么可怕的速度?还要说,这得说多么可怕的身体强度!这是多么可怕的境界!
多闻天王忽然感到一丝寒意,不论来袭者是谁,竟然如此霸道,那一定是自己兄弟惹不起的,身为天界守门人,便有若人界里地宰相门人,最需要做的不是严防死守。而是察言观色,遇袭后第一个想的不是应该去报告“老爷”,而是想着对方地身份,惹得起的人就惹,惹不起的人,千万别惹。
便是多想了几秒钟,他便想岔了,忽然想到一个已经几百年没有见过的狠角色。愣在原地。
广目天王忽然望向眼前的南天门石牌坊,望着那坚白玉做成地牌坊上深深地一个脚印,讷讷道:“这是哪路仙家?竟然能用肉身在上面踏出脚印来。”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之后,多闻天王更是害怕。从古到今的仙人,玩法宝地有,玩仙诀的有,但玩肉体力量玩到这种极致的。似乎只有自己先前想到的那位。
“马上去报!”广目天王眼中恨色未消,抚着自己还在作痛的胸口。
多闻天王忽觉胸口一闷,骇了一跳,硬生生将撞击出的鲜血咽了回去,小意地看了广目天王一眼。忽然间觉得这个兄弟似乎有些傻劲儿犯了。
广目天王被他幽怨的眼神给彻底镇了,看了看四周没人,走上前去将手背覆在他额上:“我说,不是给撞傻了吧?”
“你才傻了!”多闻天王怒吼道。凑到他耳朵边上嘀咕了几句。
“扯蛋!这事儿天庭别的仙人不清楚,你我兄弟难道不知道?”广目天王摆摆手,提醒道:“那猴子第二次被佛祖镇到下界地时候,咱兄弟四个连着喝了三天三夜酒来庆祝,天袈裟大阵里有佛祖无上神通光芒镇压,猴子怎么可能回天界?”
多闻天王见他不信自己的推断急了,急声说道:“你忘了我妹子是谁?”
“吉祥天女啊。”广目天王诧异道,心想此时说这些不相干的作什么?
多闻天王冷笑道:“所以我在上面有人。知道些你不知道的事情。”
“什么事?”广目天王余光里瞥着南天门上那个深深的脚印,随口说道,心里却想着修补这坚玉又得多少预算,待抓住那个胆大包天地仙人后,又应该用何种刑罚逼他吐银子出来。
“天袈裟大阵已经松动了。”多闻天王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冰蚕衲已经离阵,据说那猴子随时都有可能逃出来。”
广目天王被这消息吓了一跳,心想难道咱兄弟四人以后又要受苦?
他哆哆嗦嗦了半天。手腕上那条赤索龙一时醒来一时睡去。龙头都有些不耐烦了,嚷道:“主人。你想说啥?”
广目天王眼中暴光一炸,怒喝道:“今天听着的别四处说去,不然我生炼了你!”
赤索龙哀啾一声,自沉睡去了。
广目天王看着多闻天王:“你确定吗?”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那你确定刚才进去的就是那猴子吗?”广目天目存着最后一丝希望。
多闻天王摇摇头,此时才顾得上将自己的宝伞收了回来:“这不敢确定,不过我不否认否决以及否定。”
“猴子如果脱困而出,应该会留在南天门打趣我们一番才对。”
“您饶了我吧。”多闻天王恨铁不成钢,“那猴子如果脱困而出,肯定第一个要从九重天上往须弥山走,去寻佛祖晦气,你我这种小虾米,他怎么能看进眼里。”
“那这件事情我们上报还是不上报?”
“第二次下界和天庭没什么关系,估计他只是借路去须弥山报仇。”多闻天王深思熟虑,一挥手,“报上去,你我又要罚俸,还是不报了。”
“那这修复天门地银子从哪儿来?”广目天王为难道。
南天门此时摇摇欲坠,一个深深的脚印像刻上去一下,在坚白玉上十分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