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晲着她,漆黑的眼眸深邃幽沉,喜怒难辨。
她正想自己是不是又说错话了,他忽然冷哼:“你要求还真多。”
纪玉滢腆着脸说:“关柔说王戬下个月要带她去法国玩,我也想去。”
“你是不是很羡慕关柔?”他答非所问。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一个男人把自己的女人宠成了公主,对她几乎有求必应,还变着法子讨她的欢心。
说不羡慕就太矫情了。
“我干嘛要羡慕她?各人有各人的幸福。”她违心说。
她的幸福在哪儿?和面前这个可以随意把她当作是赌注的男人?她纪玉滢再贱也不会自欺欺人。
“你们女人就是肤浅,喜欢一些表面的东西。”他忽然说。
废话!难道爱一个人不是直截了当地表达吗?玩什么深沉。
纪玉滢对金主7;150838099433546大人的话嗤之以鼻。
小吃一条街连着的街道是专门卖工艺品和纪念品的,有商店也有不少摆在外面的摊位。纪玉滢不时停下脚步,兴致勃勃地翻看摊位上的小东小西,居然发现了不少中国制造的玩意儿。
“呀,我出趟国,买些中国制造的东西带回去,会不会太搞笑?”她用手肘碰了碰郝铭。
郝铭已经陪逛得相当不耐烦了,敷衍说:“喜欢就买呗,又不值几个钱。”
“我要那个人偶,你买给我。”她拿起一个软陶小人儿朝他晃了晃。
“只要一个?”
她想了想,又挑了一个软陶的女娃娃和刚才那个男娃娃并排放在一起。
“喏,正好配成一对。”
她笑得眉眼弯弯,那双平日里透着冷艳的丹凤眼也柔和了不少。穿着简单的牛仔裤白T恤,咋一看,倒像一个还未出校园的女大学生,气质干净清透。
这样的她只留在他的记忆里。
这几年来,她越来越像一位合格的情人,懂分寸,知进退,在床、笫间妖娆风情,让他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这样的她不正是他想要的吗?一个知情识趣,风情万种的美丽情、妇。
可他为什么偶尔会觉得若有所失?像是遗失了什么弥足珍贵的东西。
“小姐,这对软陶娃娃是来自中国的工艺品,只需要付两百元美金你就可以带走。”摊主用纯熟的英文说。
“两百美金?这么贵?”纪玉滢吐吐舌头。
她正准备讨价还价,郝铭已经取出钱包,抽了两百元美金递过去。
摊主飞快接过钱,又麻利地拿出盒子来包装。
“你这么着急干嘛?我还没有砍价呢。”纪玉滢朝他埋怨道,“顶多一百美金就能拿下,你还真是冤大头。”
“我的时间不是钱?我浪费在这儿砍价的时间才值一百美元?”他振振有词。
“那你今天浪费这么多时间陪我逛街,我是不是也应该给你钱?”纪玉滢撇撇嘴,从钱夹里抽出200元人民币递给他。
“干嘛给我钱……昨晚我的辛苦费?”他语气暧昧,唇角勾出一抹捉狭的淡笑,“我的劳动力就这么廉价?”
纪玉滢的脸臊得通红,A国的赌客大部分来自中国,她很怀疑摊主能听懂中国话。
郝铭唇边的笑意更深,似乎捉弄她是件有趣的事儿。
她磨磨牙开始反击:“喔,我倒忘了。请问郝铭先生,在A国像你这样的男公关,陪睡一晚我得给你多少钱?”
他伸手在她胶原满满的脸蛋上狠捏了一把:“嗬,胆子生毛了,敢消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