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老师办公室。
监考老师一进门,就开始向李萌抱怨:“李老师,秦书那小子,怕是又要让你头疼了。”
“你们班新转来的,有个小子真是奇了怪了!”王老师的话里带着三分戏谑,七分惊疑。
“考试时间,他愣是睡了大半,要不是我亲自去摇醒他,怕是要睡到地老天荒!”王老师的话音刚落,办公室里原本沉闷的气氛瞬间炸了锅。
“叫什么名字?”李萌皱着眉头,似乎在努力消化这个消息。
“秦书。”王老师随口答道。
“秦书?”潘帅突然插入,声音里满是不可思议。他手上,秦书的答题卡在红笔下显得格外刺眼。
“王老师,你确定没看错?这答题卡,满满当当,字迹比姑娘还秀气!”潘帅递过答题卡,一脸的难以置信。
王老师接过,翻看之下,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不仅题题俱到,连作文都洋洋洒洒,一笔一划,透着认真。
老师们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纷纷围了上来。
“字迹这么工整,不像是一小时能搞定的。”
“别是王老师认错人了吧?”
“或许,全是胡写一通呢?”
李萌听着这些不着边际的猜测,心里早已不耐,翻了个白眼:“潘帅,答案在你那儿,动手改改不就真相大白了?”
众人纷纷点头,动手开始批改。十几分钟后,一片沉默。
老师们盯着秦书那张几乎全对的答题卡,办公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沉寂得令人窒息。
监考的女老师眼神迷离,似乎连自已存在的意义都开始动摇。
“咱们总不能让他得了满分吧?作文上是不是该扣几分?”
提问的老师语气中满是无奈,秦书的答案无懈可击,哪怕是阅读理解题,也准确把握了出题者的心思,让人挑不出毛病。
无奈之下,作文成了唯一的突破口。
李萌喜形于色,坚决反对:“为何要扣分?秦书的作文大家都批改过了!”
“文章紧扣亲情,感情真挚,文字流畅,连个标点符号都没错,这样的文章,满分有何不可?”
“我也支持李老师!”潘帅急不可耐地表达自已的立场,眼神还不时瞥向李萌。
其他老师相视一笑,也不再坚持。
学校食堂内,乔英子和黄芷陶边咬着饭菜,边热议语文试卷。
话题不知怎的转到了秦书身上。
黄芷陶调侃道:“我还以为秦书是顶尖高手,结果是虚有其表。”
“考试时他竟然敢打盹,这种事,怕是连方一凡都不敢。”
乔英子点头附和:“方一凡或许真做不到,他虽然想认真学习,可那知识,就像隔着玻璃的糖果,看得见却摸不着。”
话音未落,一个身影伴随着餐盘的叮当声坐在了黄芷陶身边,“英子,你这是怎么了?隔老远就听见你嚼我舌根。”
不是方一凡还有谁?
黄芷陶皱着眉头,身子不由自主地往旁边挪了挪,“谁嚼你舌根了,我们正聊新转校生秦书呢。”
“秦书啊?”方一凡挑起大拇指,由衷地赞叹:“真有种,做了我想做又不敢做的事。”
乔英子揶揄道:“方猴子,你要是敢在考试时打盹,文洁阿姨和方叔叔不把你揍得满地找牙才怪。”
黄芷陶补上一句:“别忘了高二那次期末,你那分数,睡觉说不定还更有理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