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儿这才发现被月倚秋放在手心里得那只手上也是累累血迹。
这场景还是不要多问的好,纱布伤药是随身带着的。在脑袋被人包成兔子之后,手被包成乐粽子,他现在看起来有些滑稽,可是没有人能笑得出来。
月倚秋好歹在天月家住了那么多年了,这个时候也只有他能清醒的下命令,“今天的事情谁也别说,接受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年后你可以带着其他人回来,接下来的时间里,一定要把他们稳住,明白吗?”
本想摇头的文瑾儿看看目前的情况只能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好的,我尽量。”
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平民出身,能力虽然比不上凌孜珊,但是暂时稳定人心还是能做到的,何况她在这天月家有一定的话语权。
凌孜珊点头,“接下来的路线不确定,我们随便走吧。”
就算是摸遍这天月大陆得每一寸,都要把人给找回来,不然后果很严重呐。
流景崩溃还是次要的,凌孜珊怕他一言不合毁天灭地。
独自在黑暗中行走的人,好不容易遇上一束光,结果转头救没有了,不发疯才怪呢。
沐蓝梦终于想起自己能还能做什么了,他们之间的契约已经建起,按照一般的套路来说,应该和流景交谈才对。
半点灵力用不上的沐蓝梦趁着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疯狂摸索,终于在那人再次离开的时候找到了一些门路。
其实方才送来的饭菜是合心意的,她也会找理由支开的。
混乱中的流景猛然听到了沐蓝梦的声音,唰得转身看着四周,惊喜溢于言表,看得其他人心惊胆颤。
少主大人可管不了那么多,他颤抖的问,“是你吗?你在哪儿?为什么我看不到你?”
凌孜珊头疼的拍拍自己的脑门,完了,已经开始发疯了,都出现幻觉了。
沐蓝梦自然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但是从传过来的情绪里,能感觉到一二。
因为时间有限,沐蓝梦怕被人发现端倪,也只能长话短说。
‘别着急,我没事,你们安安心心的过年守岁,不要担心我。目前我也不知考道身在何处,但是你们家那位老祖宗是真的还活着,有所有记忆的那种活着。你们冷静点,不要乱来,我看看能不能知道自己在哪,在那之前,千万不要乱来!’
就算是寥寥几句话,足够流景把心跳平复了。
软软的瘫倒在地,眼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那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曾经他们也分开过一回,然后就一起葬身火海了,他真的害怕沐蓝梦从自己眼前消失,准确来说是恐惧。
情绪转变这么大,旁边的人自然不放心,文瑾儿硬着头皮再次靠近,这下眉头时真的皱起来了,“转瞬间大悲大喜,三脉散乱,双眼无神无焦距,他在发疯的边缘了。”
“什么意思?”
文瑾儿叹气,“如果安抚不下来,后果可能是灵力起伏走火入魔,甚至变成疯子。”
她的表情已经完全失控了,这场面是从来没预料到的,有些棘手。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凌孜珊去重就轻解释说,“心爱之人被掳走了。”
这比痛失挚爱都可怕了,落水的人拼命抓着一根稻草,本来就没有安全感,这样的刺激之下当然无法控制。
文瑾儿愣了愣,她是喜欢流景的,也是因此隐瞒了身份混迹于天月家,想着远远看一眼也是好的。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少主心里已经有别人了吗?虽然从未奢望过,还是觉得心里密密麻麻的疼。
几年的暗恋无疾而终,以后最后的结局就是朋友,左右她还小,也许在未来能找到两心相悦之人。
叹了口气,安放自己的爱恋,文瑾儿小声的安抚,“别慌,她还等着你找她回来呢,你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自己呀,她再等你呢。”
文瑾儿太明白流景现在需要什么了,心有所爱,为了对方也会努力控制自己的。
心底还是会不舒服,语气便越发的温和,“别怕,不会有事的,先起来好不好?我去给你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