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赛威大厦,我一边驾车赶往城北分局打算找那日出警的警员了解情况,一边回想着与花小错交谈的情形,整个询问了解的过程,花小错的表现丝毫没有破绽,淡定而认真的回答我的每一句问话,不过我总觉得越是正常,就越不对劲,究竟是我多疑了呢,还是他真的有事情隐瞒于警方。||不知不觉来到了城北分局门口,我见到了王远河,和他交流了一下半年前苹果公园的凶杀案,他至今还记忆犹新,当时差点没把胃吐出来,算是他从警以来亲眼目睹的第一起重案!
他没料到这件案子被重新抓起,表示想参与其中。D。I。E抽不出人手盯着花小错的行踪,王远河经过我的游说,派了手下两名便衣,一个扮作赛威大厦的保安,一个客串成花小错经常订餐的饭店外卖员,进行二对一盯梢。
王远河和我在门口吸了根烟,便一块吃了个午饭,我独自返回D。I。E。
林慕夏早在一个小时就已收兵回营,她坐在电脑旁,打开了情报系统,搜索着关于纹身师的讯息。倒是裴奚贞此行东奔西走,姜子牙往日的码头工友如今四散一方,他打过电话说至少天黑才能返回。
我把包丢在椅子上,疲惫的趴了五分钟,向她问道:“林大脚,喂,停一停。陈诗童那边有没有价值的线索?”
“凌宇,你搞女人有一套,下次换你去吧。”林慕夏头也不回的摇了摇头,她无语的道:“这女人……老公才死了半年,就改嫁了,问什么都不配合的样子,我又没有证据指控她,吃了个闭门羹。”
“真想见识一下能让多功能警花吃瘪的存在。”我把卜笺箪帮着调的几份档案放在她眼前,话锋一转道:“我满载而归,四大水鬼和拼图均有了出乎意料的收获。”
“哦?”
她猛地抬起头,眸子流转着惊讶的光芒。
“天北市有一桩与之近乎相同的凶杀案,无论是作案手法还是作案时间,我可以判定凶手是同一人。”伸出手翻开詹天良与关于他的惨案,我简单的陈述道:“此案死者为天北富豪詹天良,与姜子牙竟然有许多相似点,你看完之后会惊喜的。”
林慕夏摊手翻开案件详情,她越看越不淡定,“貌似给你说中了,不过,真的是连环案?如果是,拼图绝对不会只有两块,我有点想不通,凶手如果打算集齐其它拼图,为什么做完两件案子自此销声匿迹……”
“没准凶手没有合适的作案时机,或者犯案之后遇到事情被拖住了。”我猜测道。
林慕夏想了想,她推理道:“两名死者均在十年前转运,又被同一人以同种方法杀死,从资料上看,姜子牙与詹天良没有任何交集。如此一来,行业竞争、向码头工友筹资与婚姻感情这三条线索就排除了。”
“不,作为姜子牙的枕边人,死者的秘事或多或少的知道些。我觉得有必要继续抓陈诗童这条线索,而四大水鬼中的新晋水鬼花小错,与姜子牙亦师亦友,其余的三大水鬼可以放过,但此人必有问题,我让城北分局那边帮忙盯了。”
“汗——有些日子没参与破案了,脑子都快要僵住。”林慕夏轻轻地敲打着脑壳。
……
将近三点的时候,院子外传来车子刹住并熄火的声音,我和林慕夏对望了一眼,狐疑望向门口,难道裴奚贞体现回来了?不多时,办公室门口走入一个中年男人,他站在门口不说话,我俩感觉对方很熟悉,她仔细一瞧,“哟,这不是裴sir吗?怎么改变了风格?开了第二春的节奏……”
我凝视了半晌,恍然大悟,果然是老狐狸,没想到他把头发理短了,丧心病狂的是还打了发蜡,胡子刮得一干二净,衣服都焕然一新,宽松的T恤,松弛的判裤,天哪!这还是裴奚贞吗?我都不敢认了。
“裴sir?”见对方没回应,林慕夏试探性的又喊了句。
裴奚贞点点头,挪动脚步往门里走,坐上最中间属于他的座椅,他随意的翻起桌子上的文件浏览。
“凌宇,你有没有觉得裴sir不对劲?”她凑在我耳边,低声的道:“脑子肯定没坏,而是腿……”
“腿不瘸了?!”我反应了过来,立马掏出枪,指着裴奚贞道:“你真是裴头儿?赶紧站起来,走两步,没事走两步!”
裴奚贞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耸了耸间,站起身绕了椅子走一圈,重新坐好,果真没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