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亮平顿时如坠冰窟。
此刻整个屋子里,就他像个多余的。
在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侯亮平走出高育良家。
气的一脚狠狠的踹在墙上。
……
今天是周末。
团结杂志社的编辑吴欢,坐在家里听着收音机。
吴欢的妻子在一旁给上大学的儿子织毛衣。
吴欢妻子一边理着毛线一边抱怨,“不是我说你,还有没有点男人的样子。”
“你看看跟你同学的老肖,人家在第一杂志社都混成社长了。”
“今天买菜碰到他媳妇儿,他媳妇儿说他上个月光奖金发了五百块。”
“你在看看你,不说奖金了,连工资都快发不下来了。”
对于这样的唠叨,吴欢早就习以为常了。
一开始还争两句,后来吴欢也懒得争了。
谁让自已没关系没背景,毕业后被扔到这破杂志社。
不说奖金,那点工资还全靠上头拨款。
说不定哪天一改制,杂志社立马解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儿子上大学要钱,吴欢也愁,可是愁有什么办法。
杂志卖不出去,谁也变不出钱来。
吴欢妻子说道:“老吴,你就不能想想办法,找找关系。看看能不能调到第一杂志社,哪怕看大门也比你现在挣的多。”
吴欢两手跟着收音机打着节拍,“妇道人家,你懂什么。我堂堂大编辑,看什么大门。”
“还有找关系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你知道我那个老同学肖为先有多黑吗?”
“想走他的门路,没有这个数想都不要想。”
说着,吴欢伸出一根手指头。
吴欢妻子叹了口气,别说一万了,就是一千也没有。
她越想越来气,以为嫁了个知识分子,结果过的还不如农村妇女。
直接把毛线扔到吴欢身上,“听,听死你算了。”
“嘿,妇道人家,你懂个屁。”吴欢把身上的毛线扔到一边。
就在吴欢准备继续听戏的时候,突然家属院的值班的人在楼下喊道:
“吴编辑,下来接电话,有人找。”
吴欢住的是杂志社的家属院。
整个家属院只有门口值班室一部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