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饶静反应还不小。
一看这情形想到自己竟然是第一个知道涂筱柠谈恋爱的人还有点小得意,还故意挑衅一下饶静,“饶姐姐,你作为师父不会才知道这事吧?”
饶静果然一愣,“你知道?”
赵方刚得瑟,“是啊,我知道。”
“不会是你那同学?”饶静一件不可思议的样子。
“那倒不是,是小涂相亲对象。”提到这事赵方刚气焰下去了些,又看向涂筱柠,“是吧小涂。”
涂筱柠只能把头点得像个招财猫。
饶静也看看她,“相亲对象?你家里安排的?”
“嗯。”涂筱柠觉得自己这会儿像在被查户口。
“干嘛的?”
“搞IT的。”她胡乱扯了一个职业。
赵方刚拍腿,“IT好啊,一个金融农民工,一个IT农民工,都是农民工,配一脸啊。”
涂筱柠摇摇手,“只是先处着,还在了解阶段呢。”现在她说谎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大家没再说话,许逢生便咳了咳,率先转移话题,“刚刚开会我看老大脖子上红红的一片那是什么?荨麻疹?”
赵方刚倒没注意,“这你都发现了?”
许逢生只说,“唉,他太拼了,这估计是累出来的。”
赵方刚又赞同,“确实,他够拼,我跟他出去应酬多,你们是没看到他喝酒那叫一个生猛,红的,白的,啤的,几种酒可以轮着来,知道拿什么喝吗?不是酒盏也不是红酒杯,是壶,还不是喝白酒的小壶,是喝红酒的那种大型斜口壶,而且不是慢品啊,你们想想看啤酒吹瓶是什么概念,他比吹瓶还牛逼,是举壶豪饮,真不开玩笑,这要是没点酒力的一般人,会被喝到胃出血。”
涂筱柠听得心惊胆战,仿佛都能看到那场面似的,她捧着杯子的指尖瞬间就攥地泛了白。
所有人沉默,赵方刚看着外面没人又叹了一口气,然后放低声音,“老大是真不容易,知道他为什么好好的从银监跳槽么?他母亲是乳腺癌晚期。”
饶静和许逢生猛然抬眼。
“这你都知道?”半晌,饶静问。
“银监里都知道这事,随便打听一下就懂了,这也是我老头告诉我的,而且据说他大学时本来都获得美国哈佛公费读博的名额了,已经在华尔街实习了,就是因为母亲的病放弃了大好前途回的C市。”
“放弃?他在那里挣得钱不是更多,为什么非得回来,难道家里只有他一个男人能照顾母亲?”饶静不解。
赵方刚看她一眼,神色纠结,最终还是说出口,“老大父亲早就过世了,他还真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了。”
大家再次沉默,涂筱柠夹在中间听着,明明比他们更清楚一切,但从别人口中听到那样的他,她的心会止不住地颤抖和抽痛。
片刻后,饶静捧杯喝了一口咖啡,打破沉静,“我要是他,我就选择唐羽卉,反正她也愿意,有捷径干嘛非把自己逼得那么苦,少奋斗十年不香么?”
赵方刚笑她肤浅,“老大绝不是会靠女人往上爬的人。”
许逢生感叹,“话是这么说,可个性归个性,现实归现实,有个能在自己职业生涯起到关键作用,同时又对自己有帮助的女人到底是会不一样。”
涂筱柠又捧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明明是白开水,她喝着竟是苦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