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朝夏怀夕看了看,都知道这婶婶实际上对她并不好。
夏怀夕也十分诧异,毕竟这婶婶就算是第一天来做客,也没见她给自己一个好脸色。
这会儿竟然这么热情?难不成是又被叔叔臭骂了一顿。
不过初秋的蚊子确实多,太阳刚落下没多久,坐在院子里就已经被咬了满腿的蚊子包。
更何况此刻还坐着个大人物,来来往往的还真不能怠慢了。
于是几人收拾着小板凳,纷纷坐进了房间。
罗雪芬见江川柏进来,待了一会儿才借口去看茶水。
厨房里。
夏灵仙也不知从哪里翻出了一整套陶瓷水杯,小心翼翼打开一个纸包,正要往其中一个水杯倒去。
“仙儿!好了没!”
罗雪芬的大嗓门吓了她一跳,一包的白色粉末愣是洒出来大半。
“妈!你吓死我了!”夏灵仙小声骂了一句,看着手里剩下不到一半的东西有些着急。
“哎呀,那我怎么知道啊!”罗雪芬自责地看向女儿,犹豫一会儿又推了推女儿的胳膊,“这些应该也够了吧?那卖药的小子说连牛都能放倒。”
“这么厉害?那确实不能放多了,不然该把人喝坏了。”
夏灵仙思忖片刻,又觉得不妥,将剩余药粉倒进了那特意拿出来的杯子后,又拿纸往地上那堆铲了铲。
看着没那么脏后,也倒进了杯中。
“姐夫是军人,体格好着呢!我怕药少了,效果也不够。”
罗雪芬向来以女儿说的为准,自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看着那白色药粉逐渐消融在热水中,罗雪芬这才端着盘子慢慢向房间走去。
当那杯被下了药的热水放在江川柏面前时,祝蓉突然出声问道:
“婶子,你怎么第一杯就给江团长啊?肖首长比他还大呢!”
突然出声,着实吓了心虚的罗雪芬一跳,幸好心理素质足够强大。
她边继续放杯子,边笑着解释道:“这个杯子是唯一一个缺口的,江团长是自己人嘛,想着应该是不会介意的,你们其他人都是客人,那自然得用好的才是。”
“哈哈哈,老姐姐,我一个大老粗,有啥介意不介意的,只要能喝水就行,当初打仗还喝过泥水呢!”
老肖说笑着,又讲起当年自己跨江参加的那场战役。
罗雪芬尬笑着退至一旁,眼瞅着江川柏端起抿了一口后,才走出房门。
“怎么了?”
见江川柏皱着眉头放下水杯,夏怀夕出于好奇问道。
“这杯子可能是在厨房待了太久,用热水一泡,油花都冒出来了。”
夏怀夕侧过脑袋一看,果真如此。
可按理说不应该啊,自从砌了隔板,这个杯子她都洗干净了放在外面的。
不过想想这两天是罗雪芬母女做饭,她便也不再解释。
“暖水瓶里还有水,你重新倒一杯呗。”
“哦。”江川柏轻轻应了一声,走到后窗,伸出铁栏杆,杯中的水倒进了杂草中。
一旁祝卿好抵了抵夏怀夕,小声道:“你们俩不是要离婚了吗?他怎么还这么听你话。”
“是啊,是啊,你们简直跟我爸妈这样老夫老妻的状态一模一样!我爸什么都听我妈的。”周晓霞也跟着小声应和,表示赞同。
夏怀夕一愣,最后才给出一个答案。
“他顶层领导在这儿呢,总不能对我吹胡子瞪眼吧!”
门外,罗雪芬咒骂着回到闺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