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她躲开秦正铭的目光,神情愈发淡漠:
“你不是说过我没有心吗?既然没有心,有他没他又有什么关系?更何况就算我有心,他在不在我心里,也是我自己的事情。”
秦正铭的眸光骤凛。
她在用他曾经羞辱她的话膈应他。
什么是一针见血,秦正铭这才真切地体会到。
然而就在他出神的一瞬间,苏暖狠狠一挣,就已经挣开他的手,快速地跑到家门口,按下指纹。
开门,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然而却是一瞬间,门就被人从外用蛮力地推进来。
苏暖抵挡不住,就在后背因为门推进来的力道而要撞到墙上之时,秦正铭眼明手快,长臂一捞,将她压在胸前并按在了墙上。
“砰”的一声,身侧的门关上了。
他将她抵在墙上,气势逼人:
“继续说,怎么不说了,嗯?”
苏暖惊魂未定,下意识挡着他的手也被他抓住,男女力量悬殊,她完全成了刀俎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显然刚刚那句回呛秦正铭的话,惹恼了他。
她呼吸不稳,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尤其是秦正铭也许是因为抱过方素素的原因,身上有方素素淡淡的香水味,那味道,闻着让她忍不住想要作呕。
头一撇。
“我无话可说。”
秦正铭眼底的冷意越深,目光落在她抿起来的唇角时,他情绪有些失控。
直接扣住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在吻上她的一瞬间,他才觉得自己的满腔怒火和不安终于得到释放。
那些不安因子扰乱他的思绪,将他的冷静击垮。
尤其在来这里之前,远在北陵查事情的时基给他打电话——
“老板,苏氏夫妇在发病之前并没有去过什么可疑的地方,唯一不同寻常的是,有目击证人见到他们以及苏行之曾被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请走,后来又被人送了回去。”
秦正铭听到这句话后,突然一个急刹,后面追上来的车主见到他的车就算不认识他也不敢怒骂,只能忍气吞声地瞪他。
他都不屑一顾,只是抓着手机的手轻颤了一下,目光沉凝,问道:
“时间。”
电话那头的时基都有些沉默,似乎在斟酌如何将话说的更委婉,或是更不让人震惊:
“就在您被捕前后,老板,恐怕真相和您猜测的差不多,当年苏小姐对您的背叛,可能真是受人胁迫。”
胁迫……
秦正铭的脑海里只剩下这两个字,像是化作两把利剑,狠狠地插在他心上,非搅出血肉出来不可。
他撬开她的唇齿,含糊不清道:“你究竟要伪装到什么时候!”
而苏暖胃里却是愈发难受,根本就没听清这句话,直到她真的就快忍受不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就将秦正铭给推开。
而后飞快地跑进浴室,趴在洗手池边,原本以为和白天一样干呕,没想到晚上吃的艇仔粥直接吐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的秦正铭脸色沉了下来,正要伸手去拽她。
却是苏暖回身将他的手拍开,趔趄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身上的香水味,我嫌恶心!”
恶心……
果然秦正铭的脸色一变,苏暖乘胜追击,直接转身将花洒拿在手上,另一只手作势要将阀门打开。
她目光坚定,仿佛手里拿着的不是花洒,而是一把子弹上膛的手枪。
将出水口对准秦正铭,她苦涩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