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尤其是一个精神濒临奔溃的人,一旦失去努力的目标,那她就真的有可能会奔溃。
他不能任由事情这样发展。
“还有,暗中调查那个人的身份,务必给我查清楚到底是谁买走了苏家的羊脂白玉。”
秘书出去之前,唐时慕又交代了一声。
……
英国。
方胤和方素素曾经住过的别墅里。
秦正铭和靳庭风商量着等雨停了,就出发去墓园。
可是英国的雨一言难尽。
靳庭风先跑出去风流快活了,秦正铭坐在窗户边叼着烟,擦亮了打火机,吸燃。
烟雾缭绕,他的眉头跟着拧了起来。
若有所思地盯着手里的方形盒子。
不多时,时基接了个电话,在外面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后来神色不对劲地出现在秦正铭面前。
那表情,像是难以置信,更像是……恐惧。
时基跟了他几年了,从来不会这样。
秦正铭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低沉地问他:“什么事?”
“老板……”时基吞吞吐吐。
一定是非常严重,甚至是牵扯重大的事情。
秦正铭半眯着的眸子倏然沉了下来,寒光湛湛,“说。”
“我一直在调查苏氏夫妇死亡的原因,前两天我去找了与苏教授生前一起共事的教授,可惜对方提前退休了,而且并且不知道搬去了什么地方。
我派人四处找,就在不久前才找到的,那位教授说苏教授当时正准备去上课,接到了一个电话匆忙就要出去,只说是去见一位老朋友。
当天下去就回来了,但是那位教授还记得当时苏教授的脸色很不好,眼里还有红血丝,应该是与人发生了严重的争吵,他问了苏教授也不说,拿起衣服匆匆又往家里赶,之后好几天苏氏夫妇都没再到学校,打电话也是关机的状态……那几天,正好是他们被人带走的几天。”
时基说完后,额角已经在滴汗了。
秦正铭目光凝着他的表情,事情的调查的确有进展。
可这件事情不足以让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秦正铭压着呼吸,脸色阴沉晦暗,“那个人已经调查出来了是吗……”
他的声音难掩颤抖,甚至手里的烟灰不断地抖落,他重新抬眼看时基,一字一顿地问:
“是不是与我有关?”
时基肩膀僵硬,好像承受着千斤重的压力,额头的青筋都冒了出来,走到秦正铭身边。
说了两个字。
……
傍晚,唐时慕的车来接苏暖。
小桃和周梅仁也一起跟上。
是唐时慕事先和他们打好了招呼,不希望苏暖因为和他单独相处而感到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