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唐时慕已经将盒子递到苏暖面前,直接将秘书的话打断了:“不帮我试试合不合适吗?”
秘书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种样式的领带,唐总是有一条的。
然而,唐总那么严谨的一个人,对许多事物过目不忘,突然打断她的话,一定也是想起自己已经有了一条这样的领带。
打断她,一定是不想让苏小姐难堪。
所以,她险些犯错了。
战战兢兢地站定了几秒后,突然看见唐时慕不动声色地用食指在桌上画了个小小的圈,她立马心领神会,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那边苏暖在听到唐时慕的要求之后,神情微怔,停顿了一秒后,才说:
“领带搭配不同衣服,不同场合就行,就算这件不合适,其他衬衫也会合适,就不用试了吧?”
明显推脱的意思。
唐时慕似乎听不懂,眉眼舒朗,他嘴角含着若有似无的笑:
“我听平安说,他生日的时候向你讨了个拥抱,那么今天我这个寿星的要求,不算过分吧?”
平安连这个都告诉他了。
苏暖有些哭笑不得。
既然他都将自己是寿星这样不像他平常会说的话说出口了,她只好将领带从盒子里取出来。
她走到唐时慕身前,而唐时慕已经站了起来。
他单手扯掉自己的领带,随意地搭在身侧的椅背上。
动作优雅。
苏暖一阵恍惚,脑海里想起是谁,单手扯领带时,利落干脆的动作。
她一眨眼,将思绪收了回去。
唐时慕配合她的身高,身子微微前倾,让她不用太费力就能将领带绕过他的衬衫衣领。
“经常给人打领带?”唐时慕清贵的嗓音从苏暖的耳边掠过。
两个人离得很近,身体之间只差寸步距离。
苏暖甚至都能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
于理不合,她又微微往后撤了一小步,然后明白唐时慕应该是觉得她打领带的手法娴熟,她才说:
“之前拍过一部民国背景的电影,我演的是一名舞女,爱上了一位桀骜不驯的富家公子,他结婚的那一天,领带是我打的,可惜新娘不是我。
导演觉得我打领带的动作太过生硬,没有他想要的隐忍却又在点滴间透着刻骨的爱意的感觉。
我一遍遍地练习,到后来闭着眼睛都能把领带打好,但最终还是没能达到导演最想要的那种效果。”
苏暖一边说着旧事,一边心无旁骛地给他打着领带,表情很专注,丝毫都不被这样的气氛所影响。
淡定得就如同她曾经一遍一遍地打领带,重复着机械式的动作。
“为秦正铭打过吗?”他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