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铭恰好今天也来。
真有那么巧的事情吗?
靳庭风将方素素往里推,自然没看到她眼底一丝丝复杂的神色。
……
秦正铭站在距离新礼堂不远处的凉亭里,距离上次发生的爆炸性火灾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
可关于事情的真相依然没有进展。
就像靳庭风说的,所有的线索都在爆炸那天消失得一干二净。
早就无迹可寻了。
也许真的不是人为的,也许真的是他多疑了。
他叹了声气,朝着在树荫底下玩乐的孩子们看过去,成年人的苏暖十分显眼,她穿着简单运动短装。
其实她在没有拍戏和拍广告的情况下,穿着都很简单,整个人显得格外清爽,脸上的笑容很久违。
秦正铭一晃神,想起那一年她高考后将近三个月对他死缠烂打的日子。
那时候的她还在南城,他也在南城。
她梳着马尾,穿着简单素雅的布裙,穿梭在南城最混乱的地段,那里龙蛇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
却唯独没有她这样的。
他那时候是怎么骂她的。
毛都没长齐的丫头。
可是却是她那个年龄,才有介于女人与女孩之间独有的魅力。
一开始他对她的死缠烂打感到厌烦,并不对她的救命之恩有任何感谢,甚至避之如蛇蝎。
可是后来……
就在被她死缠烂打将近三个月的那一天。
等他回到出租屋竟发现门锁被人撬开。
他二话不说地一脚踹开门。
结果就听见一道玻璃碎裂的声音。
紧接着就看见她慌张地回头看他,连脚被玻璃割伤了都没察觉到。
好在玻璃割得并不深,他没好气地将她从地上提起来,一把丢在他的床上。
她似乎是被吓得不轻,脸色惨白,见到他后一句话也不说了。
他从小到大没怎么跟女孩子打交道,见到她这样,一下也有些慌了,转身将她上次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药找出来。
帮她清理脚上的伤口。
她的脚被他掌心握着,他的手心有些汗,凉凉的,而她的脚心是温暖的,柔软的。
他就这么握着,竟有些燥热。
下一秒,他就烦躁地将她的脚丢开,站起身来,冷厉道:“你进来干什么!”
谁知,她憋了一肚子的话竟当场就哭了,一边抹眼泪,一边委屈道:
“我过几天就要去上大学了,临走之前,我只想帮你把窗户破掉的玻璃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