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彩的脸白天看着更是触目惊心。
秦正铭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却是靳庭风拿起桌上的一个橘子在手上来回抛,最后一手捏住橘子,问:“你一大早去哪了?”
“没去哪。”
“不是和苏暖有关吧?”
说起这个靳庭风就后悔,昨晚真应该坚持不让正铭送苏暖回去,两个人接触的越多,正铭的心就越容易乱。
到时候只会委屈了素素。
可是昨晚那情形,他要再多说一个字,秦正铭非当场打死他不可。
秦正铭头仰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睛,微抬的下巴连着一段皮肤白皙的脖子,线条冷峻又性感,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幽幽地说:
“你我之间,不用拐弯抹角。”
靳庭风调整了坐姿,面对着他,说:“那好,其实昨晚我是很感激她出手救我,别说,那丫头飙车技术……”
秦正铭突然睁开眼睛,一咬牙,打断他的话:“你是嫌伤得不够重,要我动手吗?”
“当时情况危急,一开始我也没发现她喝了酒,后来知道,车子也快到医院了。要是我事先知道她喝酒,宁愿被打成包子也不让她开车。”
靳庭风说的倒是实话。
谁敢拿人命开玩笑。
可又一想,那丫头的心不是一般大。
靳庭风看了一眼重新闭上眼睛的秦正铭,说:“我不希望你和她走近,一方面是不想委屈了素素,可更多还是因为你,人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倒好,这一次次的到底算什么?
上次她遭到恐吓,你带着伤还巴巴低跑到酒店去,结果呢,人家根本就不想见你,为一个背叛你的女人,值得吗!
你来北陵参加拍卖会,除了几样你要的东西,可你完全可以让时基来一趟,还不是因为苏暖在这里!”
说完这些话,靳庭风的脾气也上来了。
反倒是秦正铭,还是刚刚那样,甚至更平静了。
就好像靳庭风的话只是空穴来风。
他忽而开口说:“与她无关。”
现在的靳庭风根本就不想辩解这个没用的问题,遇到苏暖,秦正铭所有的冷静都是泡影。
他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后,站起来,苦口婆心道:
“我说过了,你别被她再害一次,上次孤儿院那场大火,你差一点就死在里面了,你还想把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几次才满意?”
他声音一顿,神色凝重,道:“正铭,你还有素素要照顾。”
最后一句才是靳庭风想说的,他说完后,转身出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秦正铭才慢慢睁开眼睛,一双墨玉色的眼瞳沁着凉意,他弓着身子双手交叉地放在腿上,目光落在茶几上的白色茶盏上,神色愈发冷峻。
……
到了下午,有北陵的古董商人邀请秦正铭他们去喝喝茶。
一直到了晚上,才回到酒店。
秦正铭正准备脱掉衬衣去洗澡,却是时基突然在外面敲门,门打开后,他说:“老板,苏小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