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铭倒是配合,不过在吃之前,对靳庭风说:
“不想自戳双目,就给我麻利点滚出去。”
靳庭风觉得自己该忍,冷笑道:
“我不和伤残人士一般见识!”
病房里终于只剩下两个人。
勺子轻磕在碗边沿的声音也很清脆,苏暖低眉的时候,眼眶发热。
她一直没有动作,秦正铭蹙了一下眉头,伸手去找她的手,然后顺着手臂一直往上,五指终于覆在她的脸颊上。
“在想什么?”
苏暖猛地回过神来,差点将碗都打翻了,定了定神,说:
“没什么。”
突然,覆在脸颊上的五指顺着她的耳根抱住了她的后颈。
身子被带了过去,秦正铭不由分说地吻了下来。
他吻得很急,撬开她的唇齿,碾着她的唇,亲吻着她的鼻子,眼睛,额头,最后额头抵着她,两个人的呼吸纠缠着,谁也不放过谁。
“阿暖,给我点时间。”
苏暖心乱如麻,忽然听他问:“还没问你,房子喜欢吗?”
那栋别墅。
见她不说话,秦正铭知道她心里顾忌着什么,又说:
“是我当年打工赚的一点钱,投到股票里赚来的,与秦家无关。”
一分一厘,都与秦家无关。
苏暖震惊地看着他,虽然知道秦正铭是金融天才,可他当年打工的钱总共才多少,那样寸土寸金的地段。
“那栋别墅得多少钱,怎么够?”
秦正铭的鼻尖蹭着她的鼻尖,享受似的闭上眼睛,佯装叹气道:
“嗯,房贷还没还完呢。”
苏暖忍俊不禁,突然,秦正铭将一样东西塞进她的掌心里。
冰冰凉凉的触感。
低头一看,是一块金色的怀表。
怀表复古精致,表面上还镶嵌着细碎的红宝石,价值连城。
“这是母亲留给我的,我的全部家当,你替我收着。”秦正铭将她摊开的手指覆了上去。
其实秦正铭和他的父亲不和睦,苏暖是知道的,否则当年他怎么会吃那样的苦头。
怀表沉甸甸地在她的掌心里,苏暖有些好奇地打开表盖。
却看见了表盖内侧,自己大学时候的一寸半身照。
惊讶道:“你怎么……”
“从筒子楼撕下来的,不希望它被淹没在尘土里。”
苏暖看着照片,脑海里涌现出好多回忆,听他这么说,不由好奇道:
“你知道那里会拆迁?”
秦正铭没说知道也没说不知道,只是心尖越发地胀热,他不习惯情绪外露,将她拥进怀里,紧紧抱着,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阿暖,我还你一个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