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基说你有事出去,去哪了,专门去淋雨了?”
这会儿秦正铭才从阴暗处走进来,待靳庭风看见他冷沉的脸色时,更是惊得一怔。
旋即意识到情况不对,忙问道:
“怎么了?”
秦正铭什么都没说,只是闷不吭声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脚踹开房门,解着衬衣的扣子。
衣服脱下后,肩膀上的烧伤顿时就显露了出来,因为被雨水泡过,这几天才刚要开始结的痂又破了。
他二话不说地将衬衣丢在地上,也不管肩膀上的伤,走进浴室,里面很快就传来水流的哗哗声。
全程一句话也没有。
靳庭风和时基相觑了一眼,而后他让时基去准备烫伤的药重新给秦正铭用上。
结果就在时基转身正要去准备的时候,他又追上几步,叮嘱他:
“这件事别惊动了素素,万一她问起,就说还没回来,叫底下的人也都别说,免得她等会儿要过来,看到正铭这样糟践身子又要伤心了。”
秦正铭出来后,下半身围着一条浴巾,连头发都没擦,就径直过来坐在沙发上。
两只手随意地搭在腿上。
靳庭风眼尖,看到他掌心里的红痕,这样的痕迹他眼熟得很,惊讶道:
“你刚刚去靶场了?”
秦正铭头也不抬,冷沉道:“打了几发。”
都红成这样了,这还叫几发?
“到底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火?”靳庭风愈发的好奇。
然而下意识里他能想到只有可能是苏暖,除了她,谁还会将秦正铭惹成这样。
就算唐时慕亲自来秦家将苏暖带走的那次,他去靶场射击也没这么凶。
这时候,时基拿着药进来。
他看了看情形,转身将门关上。
没有他的允许,他不敢擅自给他上药,只能站在旁边待命。
秦正铭只是冷沉着脸,却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让人心惊胆战。
靳庭风也不敢再问他怎么了,只能等着他自己说。
过了一会儿,秦正铭一咬牙,“我怀疑,阿暖父母的死与我有关。”
什么!
靳庭风一怔,心里觉得惊悚,“什么意思?”
秦正铭手肘放在腿上,两只手交叉成拳抵在唇边,墨玉色的眼瞳里压抑着难以言明的情绪:
“我不知道,只是猜测,五年前的事情应该从她父母的死因开始查起,恐怕会更容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