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姐,你好,我是加藤一郎,初次见面,幸会。”
对方言行举止颇为绅士,一看就是出自良好世家,唐霜打消了一些顾虑,渐渐放松下来,“加藤先生,您好!”
“唐小姐,你知道这幅画是什么吗?”
加藤指着屋子正中间的一个画架,上头放了一副油画。
唐霜点点头,“法国画家埃德加在1879年创作的《芭蕾舞女》。”
关于芭蕾的书,她还真看得不少。
加藤一郎赞许的点点头,“没错,你可知道原型是谁?”
唐霜摇了摇头。
加藤道,“一名妓女,同时也是一名芭蕾舞蹈演员。在19世纪,从事性工作是芭蕾舞演员现实生活的一部分,在那样一个金钱权力和男女关系混乱的时代,巴黎歌剧院背后是一个不为人知的黑暗世界……”
唐霜有些被冒犯到了,“加藤先生为什么要同我说这些呢?”
加藤笑笑,“你想走得更高更远吗?”
唐霜警惕了起来。
加藤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并没有靠近,隔了许久,很是遗憾的说道,“很可惜,你和你母亲长得并不像,我找不到感觉,你也不必付出什么。”
忽视掉他的遗憾和‘付出什么’,唐霜走进他,“您认识我妈?”
加藤笑了笑,“我不仅认识她,我跟她还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见唐霜瞪大了眼睛,加藤又笑,“不过很遗憾,我不是你的父亲。”
透亮的目光陡然暗了下去。
加藤道,“我当时给了你母亲一个定情信物,是把梳子,我们约定,我此生非她不娶,她此生非我不嫁,可你母亲违约了,而我一直遵守着约定,终生未娶。”
唐霜震惊的盯着他,他也看着唐霜,“我现在要拿回我给她的定情信物,那是我们家族的传承,我将把它作为礼物送给我的侄女。”
唐霜,“所以,您是来问我要那个东西的?”
加藤点了点头。
唐霜顿了一下,“我能冒昧的问一下,您知道我亲生父亲是谁吗?”
说这话时,她明显看到对方面色变得难看。
这也难怪,情敌嘛,谁听了会高兴。
加藤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只道,“我想劝唐小姐一句,不要和陈先生在一起,否则你会后悔。”
唐霜皱眉,“为什么,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加藤没有回答,又把话题转到梳子上,“我希望唐小姐能把东西还给我。”
既是别人的东西,自然没有占着的道理。
唐霜道,“那把梳子我放在潮海老房了,您要是急的话,我回去给您拿。”
加藤微笑,“那就有劳唐小姐了。”
服务员很快把菜端了上来,都是日本菜,很丰盛。
寿司、生鱼片、日式火锅、烤鱼、还有日本豆腐,摆盘绝了,光用眼睛就能吃一顿。
加藤先生的酒量很大,虽然是清酒,但多喝也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