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素接着说,“作为白航的前妻,我替他感到惭愧。你去看一看谭总吧,听说他最近病得挺重。”
我一下抓紧方向盘,“他生病了?”
她道,“你不知道吗,发高烧了,我堂哥跟他是同学,他才去看过他。”
我顿了两秒,握紧手,“我和他分手了,他现在的女友是宋薇娜。”
咦,陈素素对此事完全不知情,“怎么会呢,你们不是有南星吗,怎么……难怪他要把股权转让了,我猜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吧,好让你死心不受牵累。”
“他现在哪里?”
“上城啊。”
挂了电话,本想马上订张机票去上城,但一想到宋薇娜在,又静静的想了一会儿,最后拨通了谭粤铭的电话。
响了很多声才接起来,不是他,是宋薇娜。心又凉了几分。
像是知道我会打来一样,她语气平静,“李小姐,你们分手了,怎么还打电话来?”
我忍着火,“他是南星的爸爸,为了孩子,我不可能和他断绝一切联系。”
那头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你说的有道理,但我希望你能尽可能少的打扰他。既然分开了,就洒脱一点,死缠烂打的话,不仅女人看不起,男人也会看不起。”
宋薇娜的领地意识真够强,这才多久,就变得如此防备了。
我道,“我只想问问他身体如何。”
她道,“不用担心,就是操劳过度发了一回高烧,不碍事。你有空的话,还是多关心关心你的前夫吧,心脏问题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分手了,连关心的资格都不再有了吗?
我在方向盘上靠了一会儿,电话又震动起来,是宫良打来的。
我没接。
他连打了三回,终于放弃,最后发了一长串短信来。语言平实,言辞恳切,就是让我别把看见的说出去。
很明显他和那女孩不是什么正当关系,过去我可能会十分气愤,替温姨讨个公道,现在自己的事都处理不好,哪有空去理别人。
新年来得毫无征兆。
没有家人,对新年不会有什么概念,因为没有家,便没有团聚。
曲叔打来电话时,我正在办公室里翻看文件,最近出、台了不少新政策,对行业的未来有新的指导要求,得好好研究。
人就怕认真二字,只不过一下午,就看了厚厚一沓资料,该记的我也记了,不明白的地方也做了记号,想着年后找专家咨询咨询。
“小姐,你现在哪啊?”
“在加班。”
“今天是过年,你加什么班呀!谭先生不在,你还有我们呀!快回来吧,芳芳做了好多你爱吃的。”
“我没事,你们别担心,好好跟芳芳吃个团圆饭。我今晚不回老宅,好了,就这样吧,新年快乐。”
挂了电话,瞬间觉得肚子饿了,这才想起,今天就吃了一个三明治。
想来,我最近对自己的确是太苛刻了一点,要一个吃货忘记食物,那得是什么样的糟心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