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开口,那边响起老师的声音,“李南星,上课不许打电话。”
接着响起嘟嘟声。
我无奈一笑,“这小屁孩儿一点规矩都不懂,都是被你惯的。”
他也没否认,表情舒展了一些,车里的严肃也少了些,我没话找话,“这几天南星表现怎么样?”
他随口道,“还行。带他去滑雪场玩了两天,但时间匆忙他没玩够,哭个不停,被我揍了一顿。”
我盯着他,“你揍他?”
他笑着道,“小树不修不直溜,该揍的时候就不能手软。撒谎、脾气暴躁、自私自我任性妄为都得揍。”
听着他絮絮叨叨说了些细节,我才发现,这人原来是猫爸虎爸随意切换的。
车很快开进小区,驶入地下车库。
他下车取了行李,大步流星朝前走,不知怎的又变得不冷不热,叫人惴惴的,有那么点伴君如伴虎的意思。
等开了门,他将行李扔在一边,一把将我抱了起来,扔到床上,什么也不说,俯身而下。
就跟杀鸡似的,拔毛开膛,直接扔进锅里就开煮。
他是愤怒的,所有动作都带着怒气,撞击太过剧烈,痛得我全身发抖,“谭粤铭,你干什么呀?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这样…。”
“闭嘴!”
挣也挣不开,只能任人宰割。
他不说话,在我身上乱打记号,直到夕阳西下,方才消停。
风平浪静,他很快穿戴整齐,看也不看我一眼,实力演绎何为拔、屌无情。
待疼痛缓解一些,我才颤巍巍爬起来,取了衣服穿好,“谭粤铭,你神经病吗?”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还有力气爬起来,看来是我对你太仁慈了点。”
我真要被气死了,揉着腰,“该去接孩子了。”
上了车,我也不坐副驾,懒得看他那张黑脸,跟谁欠了他五个亿似的,知道他是不高兴我脖子上的吻痕,可他这副认定我是背叛者的态度,让人很不舒服,也不想费劲解释,索性玩起了手游。
嫌太安静,我开了音乐,竟然又是贝多芬的月光曲。
他眸色幽深,伸手关掉,而后笑道,“他的钢琴曲又征服了你。”
我抬眸,“都跟你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等等,他怎么知道月光曲这事儿,我半眯着眼,“你怎么知道?”
他冷笑,并没正面回答,“你根本拒绝不了他不是吗,你敢说你心里没想过和他做?”
听他的意思,他知道我和钟庭是清白的了,怎么会?
莫非他在越南也安插了什么眼线?就为了盯我,应该不至于这么费周折吧…
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到宋薇娜,我也很火大,“你有什么资格质疑我,你和那个宋薇娜不也不清不楚的么?”
他像被冤枉了似的,冷声反问,“我和她怎么不清不楚了?”
我哼了一声,“那天你喝醉了,你敢说你和她什么也没做过?”
他顿了一下,“哪天?”
这人居然连哪天都不记得了,好吧,那我就提醒提醒他,“前不久在B市出差,你电话是她接的,说你喝多了…”
前方红灯,他停下来,回头审视我,“过去好几天的事为什么现在才提,不知道有误会就要马上说开么,”说着叹气,“她都跟你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