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么想的。郭大哥您突然向我们提到这个,是不是因为您是这一届的评委之一啊?”
“这我可不能告诉你。根据原则,大赛的评委是不能对外透露任何信息的,所以我什么都……不、能、告、诉、你,明白了吗?”
“郭大哥果然是个‘有原则’的奇男子、大丈夫。”
“嘿!少他娘的拍我马屁。你老实告诉我,你说你跟我有一面之缘,那到底是在什么时候的事?”
“两年多以前您到山西去办事,那时我还在逃命,从远处远远的看见过您一眼。”
“两年多前……山西……我记得那次我是为了……嗯……你是慈海大师的徒弟……你那时在逃命……”忽然郭卫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淡然的说道:“哼,逃命的时候还有这种闲心,你可真是够可以的。”说完也没再理会两人,又继续向后一仰,开始闭目养神。可没过多久他又起身走到行李箱前将其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本破旧的线装古书后又返回到座位上看了起来。
曾长生和王雅丽虽然嘴里叫郭卫一声大哥,但从心底里实是把他当成前辈一样尊敬,根本就不敢打扰他看书。只得各自把座位的靠背向后调低,凑合半躺着休息。
可这郭卫偏偏看书特别不老实,连看带“批判”,而且还说出了声:“这招还行……这招不成,简直是不通狗屁……这招狗屁不通……这招他妈的连屁都不是……嗯……这招还行,好歹是个屁……”
曾长生起初还不以为意,但禁不住郭卫一直在旁边喋喋不休的批判,终于还是忍不住站起来走到他的身后往那本线装古书上看去。
原来那是一本带图解的古剑谱——虽然每招的图解只是寥寥数笔但却是形神兼备,再配上旁边的文字注解,不难看出这是一本难得的保存完好的古剑谱。不过这剑谱最为出奇的是,竟然有很多图解竟然被人用圆珠笔划掉,然后在旁边的空白上用特别拙劣的技巧画上一个“火柴人”的新图解,再配上同样用圆珠笔写的注解。
曾长生看了一会儿后憋着笑问道:“郭大哥……您这剑谱是哪儿来的?”
“嗯?这个啊,是我从我们茅山的藏书阁的一个破箱子里翻出来的。”
“我看上面的剑招,这好像不是贵派的剑法吧?”
“嗯?你小子是怎么知道的?你会我们茅山的剑法?”
“不会。我是看上面的图解和注解都被现代人改过了。所以才猜想这应该不是贵派的流传之物。”
“是啊。我当初拿着这本书问过我师兄。他也说这不是我们茅山的剑法。”
“那这上边的改动是出自……您的手笔?”
“对啊。我最初按着上面的招式学的时候,觉得这招式深奥的很而且威力也大。可随着我自己能力的提高,就觉得这剑招里面不对的地方越来越多。最后我实在忍不了了,干脆就自己动手改它。”
“嗯……那大哥你就不怕唐突了创造这本剑谱的古人先贤么?”
“哎?曾小弟,我看你不像是应该说出这种话的人啊。古人先贤是值得尊敬,但不代表他们的话,他们的观点就一定对!不但是常人的世界,咱们修行界也一样是在推陈出新。既然明知道这些招式不好又不对,凭什么不能改?”
“嗯……郭大哥说的有道理。既然您对这本剑谱做了这么多修改,想必已经把它烂熟于胸了?”
“那是必须啊!不客气的说,这本剑谱里的七成都是我改出来的,就算你现在把它烧了,我随便都能原封不动的再默出一本来!”
“所以……”曾长生忽然露出一点坏笑:“就算小弟借来看上一阵您也不会吝惜的是吧!”
“……靠!老子怎么觉得是上了你的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