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茵和他大眼对小眼。
“殿下……当真吃醋?”而且吃起来,还这般的……狂野?
这不该是他的行事风格啊!
宣王不答,却反问她:“府衙摆宴,茵茵是否真有一丝醋意?”
薛清茵动了动唇。
有……吗?
没有……吧。
她多慷慨大方啊,她打赏了舞姬,饶恕了司马等人,还放走了卢书仪……
“茵茵骂我是狗。”宣王语气不冷不热地在帮她找回记忆。
薛清茵还想狡辩一下。
但话到最后,又咽了下去,她小声道:“……有吧。”
“什么?”
“吃醋……有吧。”
“茵茵在贺松宁跟前,能坦然无畏。却为何在我跟前,不肯坦率直言?”
薛清茵心道因为那之前说的话都是瞎编的啊!
等等……宣王到底偷偷听见过多少次……她和贺松宁胡说自己爱宣王爱得不能自拔啊?
“茵茵为何不说话?”宣王垂眸,语气带了一丝危险。
薛清茵反应过来。
……啊?
宣王这不会是……又吃醋了吧?
这也能酸?
薛清茵张了张嘴。
她有一万个理由可以编出来搪塞过去,反正是不能说之前的话都叫胡编。
但最终……
她轻声道:“因为……会输。”
宣王一怔:“会输?”
大抵那是现代人才有的通病。
爱和喜欢是可以随时随地挂在嘴边的。
但在意却是不敢说出半个字的。
好像只要先吃了醋,就等同于先露出了自己的软肋,容易输得一败涂地。
薛清茵醒悟了一点。
她想,这是我害怕的地方吗?……好像是。
没等薛清茵说出更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