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忱就只是坐在那里观察着下面还在叫价的男人们,这个是封国将军府的小公子,废物草包一个。
这个是燕王世子,有花柳病还是个不行的。
这个户部尚书之子,顾忱一双漂亮的花眸看向那人,肥头大耳不说还胡子满脸,一叫价便是十万两白银,看来这些年户部贪了不少银量啊。
剩下来的人多半有权有势之人,和他们抢人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顾忱坐在高台上单手撑着自己的身体,瞧着二郎腿修长白皙的小腿从纱衣之下露出,一个简单的动作勾的那群人叫价更加激烈了。
可这时花楼有个规矩,花落并非价高者得,即便你价格高也许得了花魁的许可,否则就是皇帝也休想哄得他家花魁陪酒。
这户部尚书的儿子叫价最猛,瞧那样子就像是已经确定了顾忱今晚一定是他的了一样,顾忱最瞧不上这种东西,只是看着就犯恶心。
不过他今天晚上需要一个权贵陪着自己,不然以花魁的身份很难躲过羽卫兵的搜查。
顾忱本打算抬手捏着鼻子点了头的,这个时候忽然有人开口,价格是那户部尚书之子的三倍,顾忱听到了也是一愣。
很少有人会出一万高品灵石来点一个花魁作陪的,但对于自己的魅力顾忱心知肚明,他不过也只是稍微愣了一下便回过了神,与他而言价格再高也是该的。
他是何人,就皮囊而言,顾忱便敢断言无人能及,即便脸上这个假皮够不上真容的万分之一却也住够让这群色欲熏心这人神魂颠倒了。
那人的声音倒是不差,声音里尽是温柔,带着淡淡的沙哑,顾忱听着也不觉得难受,想瞧瞧那人是谁。
顾忱回头看去便看见了一个长相普普通通的男人,白瞎了这幅嗓子,顾忱心里可惜他不喜欢这种皮相,不过这人他也是认识的。
是汝南王府的庶长子,说来汝南王府的嫡长子在朝为相,嫡次子是个平平无奇的,在汝南王妃病逝之后的日子貌似过得也不咋样。
就这样看来现在最有可能继位的反而是这个庶长子了,嫡长子被皇帝忌惮着,显然就是个被放在朝堂里吸引注意力的倒霉蛋。
比起那边肥头大耳的户部尚书之子,顾忱果断的指了指汝南王府的庶长子,汝南王府的权势可比一个户部尚书大的多了。
见顾忱手指都动作,鸨母立马笑脸盈盈的跳了出来,谄媚的笑着道“恭喜公子,贺喜公子抱得美人归啦,还请公子小坐片刻,我们牡丹收拾收拾马上便来啦”
“不着急,美人步步生莲,即便再久也等得。”裴颜笑吟吟的打开了扇子挡住了自己上扬的嘴角,看着下面气急败坏的户部尚书之子挑衅的摇了摇头道“曲公子,承让了。”
“裴颜,你给本公子等着”曲书尘气急之下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引得众人哄堂大笑,裴颜更是大笑着走上了楼。
顾忱的术法维持不了多久了,肩膀人疼痛让他的脸色发白,没有血色的脸看上去格外的惹人怜爱,额头冒出的汗滴滚落在梳妆台,身边的两个侍女有条不紊的给顾忱梳着头发,给他上妆。
她们都知道无论在什么时候,她们的主子都要保持仪态万千的模样,否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越是狼狈他就越是要华丽。
“主子,那位公子已经等着了,迷香已经点上了,他并未察觉。”鸨母走了进来担心的看着顾忱,她从一开始就说了那玉灵芝就是个诱饵,只是顾忱一意孤行不听劝,否则如何能落到这般狼狈的境地。
当然这句话鸨母是不敢说的,顾忱的性格他们都了解,他不会认输的,更不会认错,自己想要的便一定要拿到手。
“行,都下去吧。”顾忱站起身敷粉掩盖了呀苍白的脸色,额角的汗珠被抹去了他又恢复了仪态偏偏的模样,“金盏你和银钗才门口守着,有人便发暗号。”
金盏和银钗齐齐开口道“是。”
推开门的一瞬间顾忱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顾忱穿着大红色的衣袍遮挡的并不严实,肩头的衣物滑落露出他圆润白皙的肌肤,锁骨凹凸有致叫人目不转睛。
修长的双腿在高开叉的衣袍下交替出现,一瞬间所以人都在羡慕刚刚那个叫做裴颜的男人,羡慕他的家境富裕,甚至还能得到花魁的青眼。
“通通不许动,宫中传令彻搜时花楼,将楼围起来一个也不许放出去”
羽卫兵来的比顾忱想的还要快一些,金盏和银钗动作十分迅速的挡住了顾忱的身形,顾忱此刻也不在意里面有没有人又或者里面是谁了,随意推开了个门就快步走了进去。
左右在这一层的客人身份都不会低的,顾忱推开门的时候甚至来不及细看转头就将门给关上了,他还没有转身,房间里的人便先一步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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