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妃走了,屋里又只剩两个人,冷了不少,长公主感觉气氛不太对,起身也要走。
齐王问:“你去哪里?”
长公主很坦然的说:“我也去打猎,帮你母妃打鹿,让你多喝点鹿血,补身子,生儿子。”
齐王不太高兴的坐下说:“你别气我了,你明明知道我刚刚是说的假话。”
“我不知道,再说了假的你也可以当做真的做。”
齐王抬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脸上无比真诚的表情,轻轻“呵”了一声又垂下头。
长公主就知道会这样,有些话不说明白看来是真的不行。
走回到齐王身边,长公主缓缓开口,“你觉得皇上想立妙荔为后匪夷所思,别人知道你我的事情也是一样的。今日我们在这里商量要弄死皇上,不能让后辈脸上蒙羞。如果你我各自有子女,他们也会是一样的想法,觉得我们有违人伦,恬不知耻。”
“可是……”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有些东西本就不该出现。来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也。我不后悔过去,我只是不想继续错下去了,继续是绝对没有结果的。”
齐王一拍桌子,双眼发红,“我不相信!”
“你爱信不信,反正话我是说在这里了。”
之后,长公主的没有半分留念,掀帘而去。
齐王在帐中坐了片刻,只觉得心中有什么压得他喘不过气。
坐不下去了,齐王心情郁闷的往外走,长公主的话他一个字都没有办法反驳,但他始终没有办法放手。
他怎么就是她侄子呢?如果他们不是血亲就好了。
齐王漫无目的的在营地里晃荡,晃荡着晃荡着突然闻到了一股酒味。他现在也好想喝酒,一碗酒下去,所有的忧愁都会没有了。
顺着酒味看过去,发现还是个熟人。
齐王大喊了一声,“荆政!”
坐在地上的人反应迅速的站起来,“在。”
“你在干什么?”
“卑职擅离职守,在偷偷喝酒。”
“你知错吗?”
“卑职知错,卑职甘愿受罚。”
齐王一把抢过他的酒壶,往自己嘴里灌了几口,然后像他一样盘腿坐在地上,垂头说:“喝酒也不叫上我太不像话了。”
这和荆政想的不一样,有些失神的问:“王爷……”
“喊什么喊。”齐王拍了一下旁边的地方,“坐。”
荆政虽然有些疑惑,还是听话的坐下了。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齐王抱着酒瓶问,他现在很想和别人说话,说什么都好,比他一个人憋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