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人下手真狠。
屎老旦见没人再管他,哪里还敢停留片刻,捂着血流不止的耳朵,匆忙间逃飞了出去。
豹子等人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的手下正招呼着其他人回去继续。可是豹子的目光却是停留在了我的身上。
把匕首插在了我坐的小靠椅边缘,上下打量起来了我。“兄弟,混哪儿的?”
我看他那副得瑟的样子,心中早就有些不爽,便故意摆了个架子,没有理他。
他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突然间,我看他手上的动作微微一动。瞬间我伸出手来,一把掐住了他的脉搏。
“气息不稳,呼吸沉重,你有性病。”我淡然一笑。
他听我这般调侃他,眉头一皱,急忙把手给抽了回去。
他身边的那些兄弟见到这一幕,无不是瞪大了眼睛盯着我。谁都没有见到我,我是从哪里来的一号人物。
我并没有把震雷给我的钥匙给他们看,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还真的想看看他们到底想干嘛?这些人又到底有多少的能耐。
豹子眉头一锁,一个大飞脚就往我的身上踢了过来。我下意识的往后一缩,整个靠椅都被我带着往后退了数步。豹子一击不中,心下更是气愤,连连三刀往我身上刺来全都是空了。他这才反应了过来,自己并不是我的对手。
豹子越打越急,匆忙之下匕首竟然被我一脚踢落在地,仓皇之间,被我一脚踢中了屁股,整个人以一个狗吃屎的角度往前趴去。
这姿势难看至极,虽然他们很多人都想笑,但却都被逼了回去,堵在嗓子眼上,愣是没笑出来。
我看着他么那憋屈的样子,不由得觉得一阵反感,可想这些人是被压迫到什么境地了。
“妈的!”豹子擦了擦嘴边的血迹,双眼通红的盯着我,“你到底是谁?你可知道,这可是震家的资产。你在这里闹事,你是嫌自己命长了吗?”
我反观他那副吃瘪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好笑。
“难道震雷手底下都是你这样的货色么?怪不得她要让我来替他看着这个场子。”我冷冷的一句话,让他那还有些嚣张的气焰都弱了不少。
“您?”你也换成了您。
我把三号店铺的钥匙往他的手上一丢,“难道你就没发现,今天的门是别人开的吗?”
他这才反应了过来,平时跋扈惯了,现在突然间来了一个管着他的人,一时间还无法适应凡是都要请教和汇报我的习惯。
命令着手下的人把今天的场子清空,说要给我接风洗尘。
我摆了摆手,我可不喜欢那种俗套的方式。而且,老子一点也不饿,还给我摆酒席。
不过,还别说,豹子这个人还是比较有责任心的。从内到外,给我完完全全的介绍了一遍这里的情况。什么设备,然后那里需要注意的,还有那些大客户和一些麻烦什么的,他都说的一清二楚。
这里的赌客来自于四面八方,什么人都有。豹子一边说着,一边指给我看周边的环境,无论是饭店还是到红灯区。他都能说出来好几个。
我知道在赌场上混的人,没几个好东西,但是我今晚却是实实在在的看到了有父亲把自己的亲身女儿来过来做赌注这样的兽行。
那丫头也才十六七岁的样子,正是如花一般的年纪。没想到这个父亲却为了还赌债避免和屎老旦一样的下场,把自己的女儿都卖了。
女孩子无论怎么苦都没用,父亲已经铁石心肠,拿着多余的钱尽情的去玩,去赌。奈何那一抹亲情瞬间消散的无边无际。
这一幕幕我都看在眼里,但是我什么都没说。这样可怜的人世上多了去了,我可以就她,但是我却没有。这就是她的命运,我的能耐有限,我救得了她一时,救不了她一世。
豹子也知道我在想什么,但是他却什么都没说。只是陪着我看着,然后还替我倒了一杯茶。
夜色如水,真正的赌场生活这才刚刚开始,而我打算,今晚就先在这里看上一晚,也算上自己长长见识。更是要熟悉熟悉这里面基本的流程和坑钱的套路。什么时候开始换牌,什么时候找拖下注。
学问很多,门道更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