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算!不可算!”
玄风子又惊又骇,两眼无神,像是失了魂一样,只不停嘀咕着这三个字。
白江并非什么有耐心的人,紧紧皱眉:“老头儿,你卖什么关子?怎么可能会有你天玄宗不能算的事情?”
他唇边含着浅笑,说出的话却强势又霸道,“你要是用你的破龟甲算不出来,就改用你的寿命算,你的寿命算不出来,就用你玄天宗的气运算,总之,我要知道结果。”
推衍卜算之道实则为窥测天机,但都言天机不可泄露,所以想要知道天机,又怎么可能不需要付出代价?
按照白江的意思,就是要玄风子不惜一切代价去算出天机剑的下落。
白江说这话,也是怕这滑不溜秋的老头儿又敷衍他,哪知道他刚刚说完,就见玄风子又吐了一口血,面容迅速老败下来,仿佛一眨眼就老了两百岁。
本来就一老头儿,越发衰老了。
“咳咳!”玄风子苦笑,“白江,天机剑的下落是真的算不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晦涩奇异的卦象,灰蒙蒙的天,雾沉沉的大地,没有天机剑,也没有人,当他想要继续深入探测,却忽然心悸,猝不及防就被反噬,甚至损耗了他三百多年的寿元。
“我寿元将尽,现要回玄天宗安排后事了。”玄风子彻底摆烂了。
他悄悄折腾了这么多年才将自己修为提升到化神中期,统共不过1000岁的寿命,如今被这么一折腾,现在还能活个三十年不到。
三十年,对于修士而言,和等死有什么区别?
反正他都要死了,谁还管着头虚空兽的威胁呀!
白江看着玄风子转身就走,笑吟吟的脸顿时垮了下来,阴沉顽戾地道:“没用的废物!”
不远处,玉屏箫等弟子没有追到白影,忧心忡忡地返回来。
“白师兄?”玉屏箫犹疑地看了一眼白江那身白衣,“白师兄可是事情办完了?”
白江笑道:“办完了。走吧,我与玉师弟你们一起巡视。”
玉屏箫还是没忍住:“白师兄刚刚可看见一道白影?”
“白影?什么白影?可是有魔修偷摸着上了群玉山?”白江急切地问,“不行,得立马将这消息告诉玄悠宗主和千盈道君。”
坐镇在群玉山的,正是玄女宗宗主玄悠和神启山千盈道君。没错,十年前,千盈在战场之上顿悟,一举进入大乘期,成为一名大乘修士。
玉屏箫见白江担忧急切的神情不似作假,刚刚的疑虑也都散去,点头附和道:“对,我们一起去。”
一行人立马找了过去,将事情说明。
玄悠冷若冰霜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森然的杀意,“传令下去,立刻搜寻群玉山。”
“今日负责巡查的是哪几队弟子?”玄悠又问。
她本就是清冷淡漠的性子,这些年杀伐不断,身上更是萦绕着凛冽冰寒的杀气,教人不敢直视。
一旁恭敬站立的弟子将巡查弟子名字一一道出。
“除了你们,竟无一人察觉异样?”千盈手中把玩着一个精致的酒杯,哪怕在这简朴的房间之中,她一身华丽美衣依旧布灵布灵闪闪发光,让人一眼就能注意到她。
如此张扬奢华,竟也不让人觉得晃眼睛。
“弟子不知。”玉屏箫道,“但那道白影,我等确实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