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先生,你跑什么啊,这里还有几位姑娘呢,听了香香姑娘的歌,就想走,没那么容易吧。”阮大铖的脸都绿了,站定在原地,尴尬的笑了笑,又一步一步的走回。
阮大铖的眼神有些飘忽,说道:“这位李先生,你说了这么多,可有什么证据,什么山中人,我倒是知道,市井之间多的是欺世盗名之……”
李向前的眼神看了过去,阮大铖只感觉心中一寒,就不敢再说什么了,而李向前说道:“我给你们看太子,看什么都可以,只不过我很怀疑,南京城中有几个真的认识太子的,话说,钱老,你有五六年没有在帝都呆过了吧。”
钱谦益不动声色的说道:“崇祯十年,老夫被温体仁张汉儒匹夫所害,就此被赶出帝都,已经七年了,那时的太子,此时应该已经是翩翩少年了吧。”
本身太子住在皇宫,自然是难得一见的,又不可能真的微服私访什么的,所以能证明太子的人,本就不多,不过,李正茂忽然说道:“前年去帝都的时候,老夫有幸见过一次太子,城中的南京留守太监韩赞周,刘伯温的后人诚意伯刘孔昭,还有不少人,都去过帝都觐见,找出几个见过太子的,不难。”
李向前点点头,说道:“这就好,张亮,放一下之前的三维影像。”
张亮站起来,在一个空地处,将一个机器摆弄一下,放在那后,然后朝他点点头后,李向前笑容可掬道:“各位,请看,这位就是当今太子之前说的话,你们做下见证。”
接下来,按照他们的剧本,直接放一段小小的三维影像,之前离开帝都之前,让太子朱慈烺说过的一段话,在这里,释放一个与人体等比例的图像,就和真人一样,在21世纪中叶,这是远程通讯和seqing小电影的最流行形势,不过,在这个时代,拿来糊弄一下这些古代人,其实感觉好极了。
不过,马上出现的问题,让李向前他们目瞪口呆,所有的长老们张大嘴,“卧槽!”
几个青楼佳丽在看清楚张亮放出来的影像后,表现各有不同,有的吓得缩头大叫,有的看向了一个女子,而其中一女,还懵懂无知,看着其他人的样子,心中觉得莫名其妙呢。
而那些老士绅们,却也反应不一,阮大铖马上叫了一声:“妖术!妖人!”而钱谦益也同样面色不佳,站起来后,颤抖着手,指着那三维影像,说道:“这是何物。”
“为什么如此与李香君小姐如此相像,你们这是何等妖术,来人呐,来人。”
这些士绅自有家丁打手,不然财富早被人吞没了,之前是按照约定俗成的规矩,在衙门的门房里待着,都是熟人,一起吹牛打屁也是常事,这个时代的家丁护院们,要么是家主人的世代佃户,要么是投效的家仆,都是跟的日子最久,最听话的一部分。
不需要某个长老们发令,早已准备好的他们,直接掏出泰。瑟。枪,将冲入的家丁们一一打倒在地,重新充电随时可以发射后,李向前叹息一声,说道:“张亮,你在干什么,怎么放成人家小姑娘的录音了,谁给你的权力录的。”
张亮拍了拍手中的终端,说道:“喂,老大,后方无数的男人都说了,愿意用自己的私人珍藏的好东西来换这段视频,你怎么能不允许呢。”
终端器是一种很复杂的电子设备,综合了通信,游戏,个人电脑,随身体检,基本上是几十年前所谓的手机的升级版,当然了,也有拍照功能,不过这个功能,可不是低端没档次的普通照片或者平面录影,而是可以在360度围绕着将一个人的图像扫描录制下来,然后通过播放器,在实体画面下,放映一个如同真人大小的虚影,基本上远远看起来,就是这个人的本人,在某些军事领域,可以被用作进行伪装欺诈,当然了,在21世纪,基本上也没人打仗了。
之前在开滦煤矿,也是用了这么个法子,制造了巨大的人影,让所有的大明战俘都服服帖帖的,所以不能说张亮偷偷录影有什么不对,只不过这货的手法烂极了,让他放太子朱慈烺那段录像,但是操作失误,播放了刚刚录下的,李香君唱歌的画面,这要是在电视台的话,这算是特大事故了,你把政协委员的重要讲话,换成了小明星的歌儿啊。
摆摆手,马上说道:“换,换一下。”
“嗖”得一声,果然换过来了,变成了身穿一身青色圆领大袖衫的太子朱慈烺,他开始侃侃而谈起来:“孤以太子之身,承接父皇遗命……”
总的来说,就是朱慈烺先证明了自己的身份,然后就声称父皇遗命,将大明天下的监国大权完全赋予这位李向前国师,大明朝的忠臣,都要听命于他。
这段话不长,但其他人都不敢说什么了,钱谦益只是嘟囔一句:“和小太子,确实有几分相像。”
“额,”坐在旁边的董小宛,声音很是绵柔,说道:“先生说自己是山中人,难道就是仙人的意思吗。”
李向前本不是这个意思,不敢也不会否认,说道:“你觉得呢。”
董小宛看了看放映器中,那个少年贵人,这羸弱的孩子就是太子吗,低了一下头,说道:“小婉识人不多,但楼里的几位姐姐博学广多,如果有人听说过这样的神物的话,他们一定会知道的,所以……”
李向前说道:“是啊,你可以理解为,我们的这些东西,从未在世人眼前亮相过的,”转头对李香君说道:“李小姐,刚刚我的朋友,录下了你唱歌的样子,有些冒昧,我们没有恶意,你没有觉得不好吧。”
李香君的眼神一直盯着放映器,似乎还在回忆中,如果说别人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自己的话,李香君实际上是旁边的卞敏悄悄告诉她的,的确,那声音,那衣着,那头发,还有动作,可不就是自己吗。
可是,她何曾见过如此清楚的,自己的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