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斯目睹着,惊愕着。
见到远处一辆车的车灯亮起,轰鸣离开。
疯了一样持枪追着开始射击。
凯恩脸色苍白,嗓子几欲破音。极乱到极静,俊朗的脸狰狞扭曲。
他连狙击手安排都考虑到位,竟还出现了这种意外。
队员迅速分成了三组。
一组原地驻留,一组直奔远处大厦,一组追击那辆逃跑的车子。
刘思远起初没感觉到疼。
如以前中枪的感受一样,身体失控,麻木,迅速失去力气。
几十秒后,疼痛才来到了临界点,视界开始模糊。
他已极尽所能的想要在危险来临之时挪动身体,还是被击中了左侧肋骨位置。
防弹衣顷刻凹进去的触感都切身体会到了。
想说话,说不出。
眼睛呆呆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看着凯恩急切朝他跑来。
这防弹衣的质量确实极好,竟没被打穿。
最后的念头掠过,他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
医院。
凯恩目睹着被推进急救室的刘思远,乏力靠着墙壁跌坐在了地上。
他有些茫然失措。
就好像重复经历着最恐惧的噩梦。
明明没有多严重的伤,只能被动的看着战友一个个消失,再无声息。
他学院的宿舍里四个人,那次任务折了两个。他真正的同学,并肩作战过的战友,只剩下刘思远自己。
大脑有些空白。
因为刘思远不是警察,也已经不是学院的人。
他只是个自己许诺一定会保护好他安全的普通人。
不同国籍,最熟悉的普通人。
阳光在云层中悄无声息的钻出。
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凯恩激灵起身迎了上去。
大夫并没理他,匆匆来,匆匆去。
直到第二次离开手术室,大夫才真正松了口气:“他没有生命危险……”
凯恩身体有些发虚,抓着大夫胳膊的手颤抖的松开。
在确定刘思远只是断了几根肋骨,淤血清除顺利。凯恩喜忧交替,安排队员守在这里,迅速又跑出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