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倒似个没事人似的,毫不避讳的回望向法元:“这位‘大师’,你言语中所说,未免太过笼统模糊了吧?出自你手?到底哪里玄妙?哪里不普通?哪里与我所说不一致?”
他稍稍一顿,而后嘴角扬起一抹一笑意:“还是说……你如此极力遮掩,强词夺理,是为了遮掩什么东西?”
“小子焉敢在此胡说八道!”法元眼睛微微一眯,冷冷盯着苏阳。
不知为何,自己在面对这小子的时候,有种浑身被看穿的感觉,而对方的态度尤其让他不爽——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自己。“我法元自幼修道,七岁便入北关一元道观学艺,十二岁被北地名宿张真人收为真传弟子学习道法玄通,二十岁便敢只身前赴南疆大泽磨练道心,三十岁便名扬南疆一地,
之后遍访全国名山胜地一心求道,没想到今天竟然遇到你这么个黄口小儿,胆敢如此对我不敬?”
法元越说眼神越亮,到了最后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苏阳,似乎要将他看穿一般。
苏阳咧嘴一笑;“照你这么说来,你成名如此之早,名气如此之大,怎么到了现在这般岁数了,还跑来江南这里,跟这么一众名利场上的小鱼小虾玩过家家?”
“还是说,你来这里是另有所图?”
苏阳这针锋相对的话语似是戳到了法元心中痛处,他猛地站起,死死盯着苏阳,再也不复之前平静的态度:
“庶子!”
一双拳头紧握,似是微微有些颤抖。
旁边的高壬眼见法元发怒,也是慌了起来,赶忙出声:“来人,给我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轰出去!”
“慢!”然而法元却是伸手止住了高壬,而是换做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望向苏阳:
“小子,你说你乃是掌眼师傅?那么,不知我这宝物你可能看出究竟?”
右手一翻,那之前的玉瓶便是出现在手掌之中。
“如果说不出个三七二十一,那你便是满口胡言,在这胡搅蛮缠,那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他心中不爽,哪里能就这么随便放苏阳离去,而是心存阴毒,要好好跟苏阳玩一玩。自己手中这玉瓶看似轻巧,但是实则内涵玄机,自己也是当年偶然得到一本古书,才照葫芦画瓢费劲精力做出这东西,甚至自己都是无法完全参透其中的玄妙和究竟,他
自信眼前苏阳绝对无法看出其中玄机。而如此一来苏阳看不出所以然,他便是会抓住这个机会狠狠羞辱眼前小子,而后再出手教训他一下,在树立自己在众人面前威信的同时也能让这些家伙知道自己的手段,
心存忌惮。
长桌上众人见到这一幕,都是屏声不言,心知肚明这法元是恼羞成怒,想要拿这小子开刀了。
邹远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手足无措的洛天河和苏阳,心中有若三伏天吃了冰激凌一样舒爽。
高壬也是摇头不语,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无法挽回。
反观苏阳,却是嘴角一勾,回望向法元:“你确定要我‘看’一下你的这个小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