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萧钦煜说,萧琦也不知怎么的对顾辞珺越发上心,甚至也不顾夺妻的名头不好,向秦府连续施压,这个秦坚真不是个东西。”傅引说起秦府时满脸嫌恶。
如今皇宫内院处,易之苦苦劝道:“陛下,顾辞珺是万万不可娶。”
“朕看上得人有何不可,如今这大萧是朕的大萧,朕要一个人难道爱卿也要多加阻拦?”萧琦如今荣登皇位,哪里还愿意听人劝阻,很是不悦的看着易之,真是越看越碍眼。
易之显然是看出萧琦的心思,脸色一白,顿时收口,退下,站于宫门之外,摇头叹息道:这大萧怕是又要生变了。
秦府内也是愁云惨淡,绿芜却暗含喜意,倘若顾辞珺能嫁给皇上,那么诞下长子的自己未尝不可成为秦府主母。
顾辞珺似笑非笑的看着绿芜,绿芜顿时浑身僵硬,毫无血色,顾辞珺收敛起眼神,端起案桌上的茶盏,轻抿一口。
秦太尉突然怒拍木桌,气力之大,竟将上好的梨花木拍得粉碎,“萧琦简直太过分,这事老夫绝不会应允。”
顾辞珺毫无情绪起伏,只是淡淡看眼秦坚,遂开口道:“不知夫君作何他想?”
秦坚经过萧琦软禁一事后,人也开始沉稳起来,如今不偏不倚的直直看着顾辞珺的眼睛道:“辞珺既为吾妻,自当相护。”
“不必,明日我们便去和离,不连累你秦府,算是我为你做得最后一件事,此后我们再无牵连。”顾辞珺说完,姿态优雅的站起身离去,留一室安静。
秦坚拳头握得很紧,他并不想失去顾辞珺,可顾辞珺说得对,如今秦府已然式微,再也经不起皇室的迫压,和离确实能保秦府存活下来,可这样的存活令秦坚感到耻辱与不甘。
顾辞珺和秦坚的和离传遍长咸城大街小巷,萧琦得知这个消息,很是满意,认为秦府还算有点眼色,而景府却来了一个本不应出现的客人。
“景将军定然知晓我此次前来的目的。”顾辞珺同秦坚和离后,人显得愈发精神,像是去掉某样枷锁,荣获重生。
景延誉看着眼前这个女子也有几分佩服,像这般大胆行事的女子已然很少,“顾姑娘如此行事,顾丞相可知否?”
“当初诏书之事是我连累爹爹,害他清名尽失,我是个不孝的女儿。”顾辞珺说到此,满怀愧疚。
景延誉同顾辞珺商量很久,此次之别后,萧琦发出诏书,于三月之后举行大婚。
大婚当日,可谓极尽繁华,可繁华之下确是暗影潜伏,顾辞珺身穿凤冠霞帔,面容精致,萧琦惊艳至此,满面笑容。
易之早已遭萧琦厌弃,冷眼旁观这场婚礼,看着如何繁华落尽。
萧琦牵着顾辞珺的手,一步一步踏上金銮宝殿之上,俯瞰之下,是天下在握,美人在怀的舒爽。
顾辞珺含笑相对,可霎那之间却收敛起所有笑意,萧琦图升怪异,牵着顾辞珺踏入殿内,却见来道喜的臣子尽数被拿下,猛地甩开顾辞珺的手,大喊道:“来人,来人。”
萧钦煜与景延誉从盘龙柱后走出,看着惊慌失措的萧琦露出一丝嘲讽,“二哥,大殿之上岂能大声喧哗,已忘皇兄教诲吗!”
“我才是这大萧的天子,你们竟敢坐上叛乱,来人,给我把他们拿下。”
侍卫们一溜烟的出来,团团包围住,萧琦面露喜意,可不过一瞬间便脸色苍白的不像话,萧钦煜一声令下,侍卫们将萧琦拿下。
顾辞珺高站台阶之上,大声说道:“萧琦乃乱臣贼子,谋害先皇,假造诏书,逼迫良臣,其状多不胜数。”
朝中臣子面面相觑,知萧琦大势已去,纷纷下跪,拜向萧钦煜方向,高声道:“还望三王爷继承大统,不坠先皇遗愿。”
萧钦煜的手段雷厉风行,将朝中大小事宜安置好,把萧琦丢入大牢,迎景韵芸回宫,景韵芸看着皇宫旧景,感慨良多,对萧琦的恨意越发滔天。
萧钦煜将萧琦交予景韵芸处置,半年之后,萧琦经受不住酷刑煎熬,散手人寰,景韵芸得报大仇,心中了结大事,竟也相继离世。
遵景韵芸遗愿,景尘交由景延誉收养,避免皇室之争,傅清熠一案也重遭审理,秦砚桧等人相继抓获,因有先皇遗诏,贬秦府众人为庶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