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帮你争过来的银票,傻了才会还给他。”
好兄弟就是用来骗的。
将银票接过来,顺势在她头上揉了一把。
“以后你可以不用那么善良。”
男人温热的掌心在拂过发心,带着些许亲昵的意味。
除了父亲和兄长外,她从没和外男这般亲昵过。
顾楠一僵,脸上泛起一股热气。
再抬头,萧彦已经抬脚走远了。
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神色怔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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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崇扬带着孟云裳先去了京兆府衙门销了她的卖身文书档案,又去了宗人府。
今日在顾家的事闹得有些大,加上左宗正庆郡王被摄政王免职,消息早就传回了宗人府。
大家都知道安郡王的嫡女找到了,还曾卖身做过贱妾。
安郡王和庆郡王是亲兄弟,庆郡王肯为孟云裳出头,可其他宗室却不是。
因此叶崇扬带着孟云裳去宗人府上玉牒的时候,众人看着孟云裳的目光都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打量。
孟云裳强忍着难堪上了玉牒,领了代表她县主新身份的玉佩和服饰。
本来应该扬眉吐气,高兴万分的事,她却难受得只想哭。
从宗人府出来,看着叶崇扬走的方向,她期期艾艾地拉住叶崇扬的手臂。
“哥哥,我们不回郡王府吗?”
叶崇扬皱眉,语重心长地看着孟云裳。
“当年我们全家跟随祖父从封地返回京城,途经晋州时,遭遇流寇。
我们被流寇冲散了,母亲带着我,你被乳母抱着,跟随在郡王和侧妃那边。”
孟云裳注意到他提到安郡王时,并没有叫父亲,忍不住追问道:“后来呢?”
提及当年的往事,叶崇扬脸色十分难看。
“后来流寇穷追不舍,为了引开追兵,侧妃就将乳母和不满一岁的你推下了马车。”
孟云裳惊呼,“那父亲呢?父亲不管吗?”
叶崇扬冷笑。
“若没有他的默许,你以为侧妃敢如此行事?”
“流寇被除后,全家团聚,母亲得知你失踪的真相后,伤心又愤怒。
要求郡王惩罚侧妃,侧妃哭着一口咬定是乳母不小心带你掉下了马车。
郡王斥责母亲伤心过度,胡言乱语,根本不理会的意思。
后来更是将母亲关在后院,将管家大权全都交给侧妃。”
侧妃上位,一番挑拨,加上安郡王偏心,连他的世子之位都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