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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 章无名客的选择（第2页）

“他们…我们曾经有过选择，只有我们摒弃旧日的仇怨，水的主人答应过接纳我们进入新的国度。”

“而你却利用了他们，利用了他们的痛苦，利用了他们对你的信任，把他们变成了实现你野心的工具。”卡西奥多没有回答波爱修斯的问题，不紧不慢的说道。

“那是他们的选择，他们选择了旧日的秩序，而不是你所带来的，甜蜜的死亡。”

“就像他们当初把至尊赐予他们的指挥棒交给了我们一样，我们有责任引导他们走上正确的道路。”波爱修斯的气息也不再像刚才那样激动，语气平静的说道。

“你这个厚颜无耻的叛徒，背叛了至尊的信任，致使国家灭亡的罪魁祸首，居然还有脸这样大言不惭！”卡西奥多被波爱修斯的一番话气的够呛，三月七和星也在旁边附和了几句。

“哈！想必是你听信了那恶龙的谗言，比起你的同族和战友，你却宁愿相信国家的仇敌！”波爱修斯语气激动的叫道，然后顿了顿，稍微将语气放缓了些又继续说道。

“我效忠的是伟大的雷穆利亚，是我们高贵的理想，而不是某个神，某个王。”

“从雷穆斯下达那条悖逆命运的那一刻起，他就不配被称为至尊了。因此，也就没有什么背叛。相反，我从他的错误中拯救了国家。”

“他勾结了国家的敌人，命令恶龙夷平我们的城市，甚至试图毁掉的大乐章，让人们重回法图纳的桎梏之下。”

“面对他这样疯狂的行径，我们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于是你背叛了至尊，关闭了雅努斯之门…最后福波斯得力量失控，整个王城才坠入了水下…”卡西奥多说道。

“你还不肯睁开眼好好看看事实吗？是雷穆斯背叛了我们，背叛了福波斯这才是悲剧的序章。

“而我为了重现过去的乐章，在这深海之中苦苦编织破碎的旋律，光是这样就耗费了数千年。”波爱修斯冷言道。

“不对…乐章在你的手上变得刺耳那些充满痛苦与仇恨的不和谐音都在控诉你的暴行。”卡西奥多反驳道。

……

两人就这样不断控诉着对方，意见始终不和。但从波爱修斯的话中，众人也感受到了他狂妄自大的理想，他想成为新的至尊，想要重建雷穆利亚，并且用乐章的力量役使大地。

“就如颂歌所说的那样，［使意志发号施令，其余则俯首倾听。］”波爱修斯说道。

“你知道我不会认同你的，你玷污了至尊的理想。而我会践行自已的正义。”卡西奥多坚定的说道。

“无所谓，只要进入了福波斯得旋律中，你自然便会理解然后加入我的。”波爱修斯说着，伸出了右手，食指瞬间发出剧烈的粉红色光芒，将卡西奥多笼罩其中。

众人大呼不妙，赶忙上前去查看卡西奥多的情况，在快要接触到那诡异的粉红色屏障时，那屏障却发出了剧烈的白光，众人也瞬间失去了意识，再次睁开眼，又是之前旧日的幻境。

众人再次置身金色的宫殿之中，但此次又与之前不同，当众人还在疑惑时，波爱修斯的声音却突然从宫殿的高台上传出。

“欢迎来到我的宫殿，我的乐章，异邦人。”

“异邦人，我不知道你们从何而来…看起来你们不是从原初之海的人类，甚至也不像是来自地上的生灵…我看不见你们灵魂的成色，也无法触碰到它。”

“无论如何，这并非你们的战争，我与地上之人的仇怨也与你们无关。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阻碍我们的事业。”虽然波爱修斯戴着石膏面具，但其语气中的复杂与疑惑依旧不言而喻。

“你说得对，我们的确是天外的来客；但是，你也说错了，这件事情，我们列车组管定了！”三月七气势汹汹的说道。

“三月姑娘说的没错，这件事情我们不得不管，这不仅是为了拯救佩特莉可镇的居民更是为了我们心中的正义！”空也神色坚毅的说道，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赞许。

“那些人…他们并非是你们的同胞，也不是你们的臣民…相反，你们的力量要远远强于他们，他们在你们面前连蝼蚁都算不上。”

“弱者应该屈服于强者，难道不是这个世界的公理吗？你们却说要保护他们，这究竟是无疆的慈悲，还是单纯的愚蠢呢。”

“至于正义，那就更扯了。就算拥有连我也无法看透的力量，但你们若是以为仅靠蛮力便能打败我，那可就是外乡人的天真了。”

“我早已与充盈整个深海的乐章融为一体，即使你们侥幸击毁了我的肉身，但只要痛苦的海水仍在流动，只有仇恨的记忆尚未泯灭，我的意志就不会消亡，我就仍然是整个现实的梦魇。”

“除非你们像卡西奥多…像那只猫一样自我放逐，做看守旧日监牢的狱卒…但我想你们这样的尊贵之人是不会做到这种程度的。”

“放下你们那多余的同情心吧！对于罪有应得的人而言，获得审判不才是正义吗？”波爱修斯语气淡然的说道，但言语之中却尽显癫狂。

“罪有应得…哼，你错了，这个世上从来没有人是罪有应得的！”星冷言反驳道。

“他们的祖先夺走了本应属于我们的国家，他们当然也要为此付出代价，这就是他们的原罪！”波爱修斯的语气也不再淡然，而是厉声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