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有什么特别吓到我的话,那一定是今天的这一番对话。
在听完曾黎安慎重给出的答案之后,我的脑袋瞬间就要发出了嗡嗡的响声,像是一部出产不合格的手机,插上电源之后发出滋滋的响声,随后非常不负责任的玩起了爆炸。
我再仔细看了看他说的那几张照片,明显的一个明亮一个阴暗,而阴暗的那张正好是我之前快要贴到脸上的那张照片,那个背景,看的人忍不住手抖了一下。
不小心的,手机滑落出手心。
“喂,你小心点拿。”曾黎安赶紧接住了他的手机。
每顾着跟曾黎安道歉,也没关心他的手机有没有摔坏,我焦急的看着他。
“曾大少爷,我们有麻烦了。”我深深的恐慌起来,我们,不,准确的说,我——有很大的麻烦了。
“不用你说,我都知道了。”他抬起头,不耐烦的说到,“这个案子朝出我的预计了。”
他冰冷的眼神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关掉了页面之后,他打开了通讯录。
我看见他拨打了司稜的电话。
“老四,我们有麻烦了。”
……
“对,没找到凶手,头被割掉了。而且,是两个。”他重点强调了一遍。
不知道司稜在那边说了什么,曾黎安很快解释道,“不是,是我问警局里的人买通了这些照片,回来的时候发现照片的内容变了。照片里的人不是我们当时碰到的人。那张照片拍摄到同样的地点,不同的时间,还有不同的尸体。这多亏了你的女人,她那白内障似的眼睛发现的。”
我听着曾黎安在跟司稜在最后提到我。听着明明应该是夸我找到了破绽,为什么我觉得曾黎安是在损我?
等到了曾黎安挂断了电话之后,他收起手机,关掉页面,不急不慢的对着我说道,“你解放了,司稜明天赶过来。”
我听见司稜要过来,心里松了一口气,不自觉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喝,刚倒了一半的时候,一个意识从我的脑海里飘过,我还来不及抓住它是什么的时候,它就已经飞走了。
砰
玻璃杯打落在地上,牛奶随着玻璃杯的自由落体运动,溅射在我跟曾黎安的小腿上,沙发上,跟多的是地板上。
“干什么?”曾黎安被这突然发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看着自己的西装裤上全是牛奶点点,烦躁的喊了起来,同时,把管家也传讯了过来。
“刘七小姐是不是跟这件事有关系?”我抓着他的肩膀使劲的摇晃着,根本不管他现在正不悦自己的衣着被玷污。
……
“刘七小姐?”听见我的话之后,曾黎安哈哈干笑了两声,然后,一脸颇不耐烦的说到,“姜妃,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刘七小姐本来就是因为我们放出来的消息才……”
“她那天穿的也是一身白纱裙?”我快速的打断了他的话,将我忆起来的说了出来。
……
没错,我记起来了,现场不是只有一位小姐穿了白纱裙,而是两位。
只不过,因为宴会的主人,那位举办成人礼的小姐,身上穿的白裙太过亮眼,太过奢华,以至于让观众们会自动的忽视了另一个人微不足道的白裙。
那位刘七小姐之所有身上的白裙能让我记得,还要多亏了那两个在我身边说话的小姐,在他们交谈后,我跟司稜在室外见的面。但是,其中有一位小姐就是穿的白纱裙。
她穿的是一件非常单薄的白裙,看似只有一层的布料,简单又无趣,丝毫无法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
当时,我正背对着她们偷吃这宴会里的糕点,在听见她们两个人谈话的时候,稍微注意了一下。
那位小姐似乎也是没什么特别的,她好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不满的提到了我跟曾黎安,问着旁边的女友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对曾黎安的未婚妻也是一无所知,一直是她的同伴再不停的说着消息。
这样一个连八卦都没有获取渠道的女人如今被杀了,那是不是有点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