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虚中扶着城墙,静静向下看去,再抬头看了陷入狂乱中的汴梁城:“我只是觉得太子会是个好皇上,能交权于下,至少让朝纲正常运转起来。再这样下去,这大好河山,就不知道沦于何地了。。。。。。。。。。。。今夜乱事已生,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不如就争取一个对太子,对我辈,对这江山更有利的结果罢。。。。。。。。。。。。道希兄,你尽可考虑,只是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耿南仲一怔,望向宇文虚中。
宇文虚中淡淡分说:“难道设谋之人,就是只想看着汴梁乱一场,圣人与太子之间拼斗一场,最后还是圣人在位,收走更多的权柄么?他必然还有后招,一旦使出,只怕此刻在这局中之人,结果更劣!”
耿南仲红着眼睛:“难道是嘉王?”
宇文虚中不屑的一笑:“嘉王绝无此等手笔,此刻只怕也在他的十王殿中瑟瑟发抖来着。。。。。。。。。。。。定然是另有其人。”
耿南仲眼睛更红,抓着宇文虚中衣袖逼问:“到底是谁?”
宇文虚中摇摇头:“学生也不知道。只知道不抓紧时机的话,就再来不及了。”
耿南仲松开手,再不愿在城墙上呆下去,踉踉跄跄的就走下城头。宇文虚中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摇头。
现在难道还能有其他选择么?只怕一向看起来软弱木讷的赵恒都比耿南仲更快下定决心,风潮已然卷起,身在其中之人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卷入,都再难回头。这场争斗,必然要有一个结果。也没有半分迟疑软弱好讲。等这卷起风潮演进得更激烈一些,也只有奋而向前了。
布此局者,真是绝大手笔。将每个人人心都算了进来。而他藏在幕后,又准备什么时侯杀出,收获什么样的成果?
在宇文虚中心目当中,隐隐有个名字在盘旋。可是哪怕宇文虚中都觉得,哪怕再高看此人十倍,他也绝无力量做出这等事情来。此人必须要将大宋了解到骨子里面,世人都觉得汴梁有如天下之安,他却独能看出这汴梁却是走气漏风,而大宋整个统治体系也软弱得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了,这样才能在所有人都没预料到的情况下,做出这么一场惊天的大事出来!
不可能是他,不可能是他。。。。。。。。。。。。
宇文虚中在心里默默念叨两句,也转身下了城楼,身后满城火把光芒,仍然在熊熊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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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十字大街接口,何灌换了微服,也未曾骑马,带着几名精悍家将,靠在街边阴影之下,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大片火光如海狼一般朝着这个方向涌来。
皇城哪里更不知道有多少人猬集,呼喊声浪之大,让人在此间都立不住脚。
一名亲将猛的扯何灌袍袖:“太尉,皇城去不得了,回头罢!留得此身,太尉才好行事!”
何灌却没理他,只是在哪里喃喃自语:“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到底是谁,到底是谁?难道真的会是太子?难道真的会是太子!”
几名家将对望一眼,架起何灌就朝后跑。原路返回,奔向马前街赵佶所在地方。
何灌也不反抗,只是仰天长呼:“直娘贼,到底是谁!给老夫出来!你到底想要什么!”
在汴梁最北面,倚着艮岳北面尽头而建的十王殿不远处。萧言正带着数十名亲卫在黑暗中静静守候。那些貂帽都亲卫不住转头向南而望,看着那在汴梁城蔓延得越来越广火光。
萧言等候一阵,轻声下令:“差不多了,该去寻那三大王了,没他的话,这出戏唱不圆满。”
貂帽都亲卫低声领命。
萧言终于回头看了一眼。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
今夜乱事之后,千载之下,自己在史书上的名声只怕也不堪问了。
不过来到这个时代,自己又想痴心妄想的挽回天倾。在如许境遇之下,在几乎所有人的恶意相对之下,却没有给自己留另外一条路走。
到了最后,自己不仅要做枭雄,还得当一个权臣。至于更遥远的事,此刻可以不必去想。
“这大宋怎么了?为什么连一个立下平燕大功的人都容不下?我只不过是想统强兵,打硬仗,帮大宋渡过命定的这场劫难啊。。。。。。。。。。。。。。。。。。”
转瞬之间,萧言的神色就转为坚定。
“既然原本的大宋注定要灭亡,既然原本的大宋如我这等人注定要死。那么了不起老子就让这大宋改个模样!我就不信,老子会干得比赵佶这家伙还差!”(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