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乖乖闭上了眼睛,可陆鹤州的唇最终也没有压下来。
岑悦只听见,耳边忽然就传出一阵巨响。
她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睛,便吓了一大跳,连忙又把眼睛闭上,小声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鹤州声音低沉喑哑,附在她耳边说:“没事,收拾几个魑魅魍魉。”
身后是小小的胡同,胡同里面烟尘飞散,陆鹤州将岑悦整个人护在怀里,以免她身上沾染了血污,想了想,又捂住她的眼睛,不给她看。
自己却是冷淡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一群黑衣人,手里拿着刀剑冲他而来,气势汹汹,大有不杀掉他不罢休的意思在里面,而另外一波人,身着银色锦袍,手上皆是韩光凛凛的宝刀,护在陆鹤州身前,整齐划一的穿着和兵器,一看便知是哪家训练好的护卫。
两拨人缠斗在一起。
那群黑衣人似是死士,个个打起架来都不要命,一刀一枪都带着杀气。
然而毕竟只是州府里训练出来的,州府中本身无人教他们,再怎么样不要命,他们的能力也有限,不像那群护卫,一招一式都不浪费,杀气凛凛。
黑衣人很快就落了下风。
不过一会儿,就死的死,伤的伤,活着的也被绑在了一起。
护卫中有一人走过来,拱手道:“二公子,您无事吧?”
陆鹤州没有松开捂着岑悦眼睛的手,只点了点头,“无事,你们把这里收拾干净,我先离开,一会儿再说。”
“是。”
出了胡同,他才松开岑悦。
虽然什么都没有看到,可岑悦还是能猜到几分的,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看着陆鹤州,“到底怎么回事?”
“是那个知府,派了人在外面刺杀我。”陆鹤州神情凉薄,“只是他却不想,我岂会让自己陷入险境。”
陆鹤州记得,刚刚自己就与他说了,真正世家的做派,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出行之时,必然会安排好自己的安全,上次若非没料到自己的亲身护卫里出了奸细,也不会给他们得逞。
可他怎么会让同样的错误,在自己身上出现两次。
刘渝北过来的时候,不仅带了他自己的护卫,还有从陆家带来的,跟随陆鹤州十几年的人,世世代代都在陆家,半点都不会生出反叛之心。
只不过是为了引出藏在暗地里的凶手,两个人只暗示了一番,并没有直言,这群护卫自然也没出现,而只是隐匿于暗处。
果不其然,那知府竟然是片刻都等不得。
陆鹤州笑了笑,不再说这件事,而是将岑悦抱在怀中,低声问他:“是不是吓到了?”
岑悦摇头,“我还没有这么胆小,只是没有想到罢了,他……他是个傻子吗?怎么做上知府的?”
陆鹤州噗嗤一笑,揉了揉她的脑袋,“悦悦说的,正是我心中的疑惑,回头我得去吏部问责,这样的人,是怎么做上知府之位的。”
岑悦睁大一双眼睛,看着从身后胡同里走出来的人,眼中全是好奇。
她歪头看向陆鹤州,“这是你的护卫吗?”
她还从未见过这样气派的护卫,以前在大街上见过知府出行,那些衙役们,都没有这样的精神气。
陆鹤州道;“是我们的护卫。”
那护卫首领面无表情走过来,“二公子,按您的吩咐收拾好了,不知您准备何时回京,侯爷和夫人都惦记着,让属下催一催您。”
说话的时候,语气都是平淡无波的,不带丝毫起伏。
岑悦更加好奇,凑近了陆鹤州,小声问,“这是活人吗?”
陆鹤州再也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景楼,你听见了吗,人家小姑娘都怀疑不是个活人,你这样的,如何去找媳妇儿。”
景楼不理会自家主子的恶趣味,转头看向岑悦,微微点头示意,“二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