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州一席话,顶天立地,站住了理字,堵的对方无法可说。
村长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场景。
他刚才看见,郑大家的似乎是要挠人,可是这英俊的小后生却……却说是郑大家的觊觎他,才处处针对岑悦。
难道是他看错了,郑大家的是借机在对人家无礼?
他看了眼陆鹤州俊美的脸和挺拔的身姿,心里一阵复杂,觉得还是很有可能的。
毕竟这样的后生,村子里的女人会觊觎,也……也挺正常的。
他闺女之前见了这后生一面,还夸了好几次好看呢。
兼之最近郑大家的总在村子里说岑悦不好,说不定当真是看上了这个后生,嫉妒岑悦与人关系好……
除了亲眼看见郑大家的被岑悦打了的那几个人之外,满村子的人,都跟村长有一样的想法。
他们看着郑大家的眼光,也跟着变了。
陆鹤州站在那里,心情也很复杂。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学习后宅妇人的手段,通过阴谋诡计,跟这群乡间妇女斗心眼。
这若是说出去,肯定要被人笑掉大牙。京城中那帮子熟人,定会因此笑话他一辈子。
但岑悦在此,人家人多势众,他若是自矜身份,不为岑悦打算,恐怕这些目无王法的乡野之人,真的会对岑悦不利。
事急从权,不管什么手段,有用就是最好的。
陆鹤州道:“大娘,虽然你以前总是诋毁悦悦来转移别人的视线,让人注意不到你其实才是那样的人……可是您要知道,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呢,今儿报应就来了,真可怜,看看这被人打的都青了。”
他笑出一口牙来,“老大娘,佛家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您虽然恶毒,可我和悦悦都是心地善良的大度之人,只要您能够改过自新,我便不计较您今天对我无礼的事情了,至于悦悦,只要您真心实意向她道歉,我觉得悦悦也会原谅您的。”
“你……村长,我没有对他动手动脚,真的是岑悦打了我,他们几个都看见了。”郑大家的喊起来,“张家大娘,您还训斥了岑悦,您说是不是真的。”
陆鹤州的脸色沉了沉,那个老太婆,就是当初,说话最难听的人。
既然今日她们敢诋毁岑悦的名声,今日找上门来,就让她们也尝尝,什么叫做有苦说不出。
陆鹤州心思微转,目光寒凉,语气里带着几分失望,“老大娘,您居然还带了帮凶?”
他这样的语气,让人觉得,郑大家的做的事,似乎是丧尽天良,辜负了他的期待。
郑大家的歇斯底里地喊,“张家大娘……”
张家大娘站出来,义愤填膺的样子,“我亲眼看见的,岑悦那个小贱人……”
陆鹤州的神情陡然冷漠起来,“你才是贱人!”
那老太太挺直腰板:“我都这把年纪了,看你怎么污蔑我。”
陆鹤州的脸皮远比她想象的更厚,他站在那里,冷飕飕一笑,“我什么时候污蔑你了?”
“我说的句句属实,前日我出门散步,亲眼看见老太太您,和一个大爷抱在一起,年纪一大把了,还不知检点。”
陆鹤州缓缓一笑,“这老人之间的事情,我亦曾听闻过一二,旁人不过是搭伙过日子,有个伴罢了,却想不到老太太一把年纪,也这般情不自禁。”
那老太太一时竟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
陆鹤州才不管自己瞎编的东西有多么惊世骇俗,这些事情都是他从民间听来的,天地广阔,只有他想不到的,没有天下人做不到的。
他更不在意别人信不信,如果只要能为岑悦出了这口恶气就够了。
等过些时日,回了京城,他有的是手段让她们悔不当初。
“你胡扯!”